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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第465章 極地堡主</h3>
走進來旳,是一個頭髮花白,滿臉傷疤,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好像行將就木的女人。
剛才就是她,出聲攔住了江黎的動作。
“母親!”
少女塔利亞立馬跑到了女人旁邊伸手攙扶,原來這竟是她的母親。
旁邊臉色難看的酋長,看起來不過中年罷了,他曾經的某一任妻子,卻已經如此老邁。
當修為實力相差過大時,壽命和衰老真是會壓垮很多東西。
“老婦,阿圖魯部落寒冬祭司,拜見城主!”
這位寒冬祭司一進來就恭敬的單膝跪在了江黎面前。
她投入江黎麾下,其實也沒有多久,依靠的自然還是九幽地果的力量。
由於用九幽地果影響化神級別的生物,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太久。
所以江黎一開始就沒指望過那位大酋長。
修行摩科凍體這種危險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剛剛才被自己捕獲的俘虜。
好在,這個蠻人部落中,還存在着這麼一個寒冬祭司。
和專註於力量的冰原獵手不同,寒冬祭司雖然實力不是最強,但知道的東西一定是最多的。
所以江黎就提前將她控制,並在後頭一直跟着。
就是為的就是讓她,辨別出這位酋長話中的陷阱。
在寒冬祭司出現后,蠻人酋長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害怕江黎隨時會對他出手。
顯然,他剛才真的沒說實話,起碼沒有把實話說全。
“不凍水雖然是我冰原族人的聖物,可使人無懼寒霜侵襲,但它的作用只能入體三寸。”
“無法抵禦寒氣侵襲內府,茂然入水只會受到寒氣侵襲,表面無事,內里的五臟六腑,卻會被膨脹的冰晶撕裂而亡。”
“那冰晶血鑽,更是有凍徹靈魂之威能,連不凍水也無法抵禦,血鑽已經在我族傳承八百年,一直無人能夠承受那等寒氣。”
“還請城主三思。”
江黎點點頭,寒冬祭司說的非常詳細。這也才是合理的狀況。
哪有憑藉一潭池水,就能輕輕鬆鬆得到的力量。
不動水不是萬能的,說是聖物,其實也只是在冰原蠻人的部落當中而已。
所說的,能夠無懼寒霜侵襲,也有着其限制和極限存在。
無法內臟被凍結的問題,還可以通過內服不凍水來解決。
但更為高級的精神靈魂方面,就不是不凍水可以觸及的領域了。
並且它能抵禦的,也不過是正常的寒流而已。
若是到了地仙級別,已經融入了天地規則力量,這種不凍水或許也能起到效果,只怕也會大打折扣。
江黎的靈魂卻是很強,但他感受了下冰晶血鑽中的力量,精神力一旦探入其中,便會被其凍結。
若是直接將它吞入腹中,只怕他的精神世界便會迎來一場寒冬。
江黎握着血鑽正自權衡之時,那蠻人酋長悄悄的退到了一旁,並向他的女兒招了招手。
少女塔利亞聽了她母親的話,才知道酋長父親剛剛原來一直在忍辱負重,想要利用族中至寶的力量,殺死這個入侵者中的罪魁禍首。
她正暗自可惜計劃失敗,突然看見父親朝她招手,沒有過多猶豫,就悄悄的挪了過去。
“塔利亞,幫父親一個忙。”
少女塔利亞還沒來得及問父親又有了什麼計劃,便只覺喉頭一緊,眼前景物一陣晃動,隨後一道鋒銳的冰涼就頂在了她的脖子上。
酋長一把抓過他的女兒塔利亞,然後身形直接閃到了不凍寒潭的邊上,並在手中凝結出一把冰霜匕首,抵在了自己女兒的脖子上。
“外來者,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夥同了莪的寒冬祭司,但現在請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就劃破她的喉嚨!”
看來,這位酋長剛才的舉動,還真不是什麼忍辱負重,他只是單純的對家人漠不關心而已。
為了一些利益拋棄子女或者妻子,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你要用你的女兒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在意她的死活嗎?”
江黎對此則是些無語。
他雖然可能是個“好人”,但那是在明面上,且只是針對自己人的時候。
而現在,他的身份可是酆都城主,就光是他用九幽地果操控人心的事情暴露出去,就足以讓大半個東域修仙界,對他通緝追殺。
他不可能被道德束縛。
而且,隨便拿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想威脅他,未免也太過可笑了吧?
“哼,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在乎她的死活。但你會不在乎不凍水嗎?”
“不凍水至純至凈,一但滴入血液,這一池不凍水就廢了!”
江黎看向寒冬祭司,對方點點頭,確認了酋長的說法。
原來他是要拿這寶物威脅江黎。
江黎對此,還真得要在乎一下。
他想要修改摩柯凍體,融入其他能量進入自身,起碼也需要先學會原始的摩柯凍體才行。
而想要快速學會摩柯凍體,這不凍水還是頗為重要的資源。
只是,江某人一直放任他自由活動,自然是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局面。
一個反轉領域,就足以讓他手中的冰刃失去任何威脅。
就算真的劃破了血管,在反轉的規則下,也不會有一滴血液噴濺出來。
“哼,快點退出密室!離開極地堡三千裡外,七天之內不準踏近一步!”
“放心,我只求活命,這口不凍水我只會帶走一半!”
蠻人酋長自認拿捏到了江黎的軟肋,說著說著卻發現江黎不再看着他,而是仰頭看向上方。
那雙眼睛似乎正透過厚重的冰層,在看着什麼東西。
“喂!你在看哪裡!你奪走了我的部落!竟然還要羞辱我嗎!”
似乎是聽見了他的話,江黎的視線緩緩下移,這才重新正視在了酋長身上。
不,江黎看着的地方,應該在他身後!
意識到了什麼的酋長,僵硬的想要扭頭看向身後,但他的動作只做了一半,整個人便已經徹底僵直,連眼中的神采情緒,也定格在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