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婆婆說完也不等江黎回話,轉身又搖搖晃晃向黑暗中走去。
對方才剛走出去幾步,周圍邊徹底黑暗下來,身後路,頭頂的月。也都徹底消失,
只剩下前方哪一點綠色熒光,隨着老婦人的步伐搖搖晃晃。
對於黑暗的本能恐懼,讓人忍不住就想跟上去。
江黎也不猶豫,腳下健步如飛,就跟在了人那老太身後。
老婦人搖搖晃晃走,但當他每次想要超過對方的時候,又不管他如何加速,都沒有成功。
低頭看看對方的腳步,那老婦人明明背對着自己,可粗布黑裙下的腳尖,卻是直直的對着江黎。
“有些門道。”
上面下面都是手的四手人看多了,一雙腳轉到一百八十度,也就沒有那麼難接受了。
江黎正想調動些地脈的力量,與對方比劃比劃,但總共向前才不過百步,前方便出現了一座到處垂掛着紅紗羅帳的別緻小樓。
原本,令人血脈噴張的靡靡之音,在這時也換成了少女間打鬧的銀鈴笑聲。
時不時在漂蕩的羅帳之後,閃過幾道曼妙青春的身影,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發現江黎正盯着自家孫女猛瞅,老婆婆也不惱,反而長嘆口氣。
“唉,都怪我家那老頭子走的早,家中的老牛也病死了,自打那以後就再也走不出這座山了。”
“我一個老婆子,守在山裡也就罷了。可憐了這幾個清清白白的黃家閨女,至今還沒有找到夫家。”
“若是就這麼孤獨終老。。。老婆子真是造孽啊。。”
“實在不好意思,是老身多嘴。年紀大了就是嘴巴瑣碎。公子莫怪。”
“公子且先去屋中休息。老身讓那幾個孫女,來給您上茶。”
老嫗領着江黎進了那座小樓,而後頭也不回的就跑裡屋去了,留下江黎一人坐在客室。
人家要請自己喝茶,江黎也是講道理的人,又哪裡能上來就喊打喊殺。
隨意的坐在小樓之中,邊上紅燭燈火跳動,周圍紅紗隨風擺動。
但除此之外,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這間小樓。在外界,哪怕多踏出一步也是不見分毫。
這份遮蔽居然連他都無法發現端倪。只能對着一片黑暗,到處丟着鑒定術。
在小樓中等了沒有多久,幾個衣着清涼的少女,就含羞帶怯的走了進來。
少女,一共四人。
大孫女穿紅紗,秀外慧中。
二孫女穿藍紗,亭亭玉立。
三孫女穿青紗,綽約多姿。
小孫女穿紫紗,嬌小玲瓏。
“公子,我們姐妹四人,一人泡了一杯茶水。”
“若是公子能猜出來哪杯茶水是誰泡的。”
“我們那位姐妹以後就是公子的人了。”
“若是公子全都猜中了,那我們四姐妹,也能。。也能共侍一夫。”
她們一人端着一杯茶碗,滿懷期待的捧到江黎面前。
茶香動人,媚骨之香更是讓人的骨頭一片酥軟。
四位少女身上,披着的幾塊輕紗,幾乎完全透明,在紅燭的燭火下,細若凝脂的肌膚清晰可見。
如果寧采臣來了這裡,只怕也不知道該挑哪個才好。
江黎啞然一笑,接過四杯茶盞仰頭就直接全部灌進了肚子。
那茶水中的香氣,摻雜着四位少女身上的香氣,以江黎的敏銳感官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就把她們一一辨認了出來。
四位少女當即臉上臊的通紅。哎呀一聲,就一股腦的跑回了閨房。
那副表現也就是秦書曼此時不在,否則早就跳出來指着她們的鼻子罵街了。
只是,讓江黎驚訝的是,這茶水中它居然沒毒!?
這讓隨時準備暴起發難的江黎,好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臉上表情尷尬非常。
這夥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江黎正自思索時,那個老婦人又走了進來。
剛才光線昏暗沒有怎麼看清,現在在紅燭之下,才看見這老嫗的正面。
她腳跟向前,拇指向下,眼睛只有一隻長在下巴上,嘴巴卻有兩張長在額頭上,一根鼻子朝天開口,怎麼看怎麼古怪。
可這位,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妥,捧着一張喜帖,滿臉喜色的迎向江黎。
“多謝公子不嫌棄我家孫女粗鄙,這是她們的婚貼,公子只要簽下字來,他們四人便都是公子的人了。”
“若是福分好,能為公子生下個一兒半女。若是福分薄,就是侍奉在公子身邊當個使喚丫頭,也比老死在這深山之中要好的多。”
“老身,也不是不懂得規矩的人,這裡還有一份她們陪嫁嫁妝。只要公子簽下字便都是您的。”
那面目反轉詭異的老嫗,把喜帖遞到江黎手上。然後便要領着他,到後院去看那嫁妝。
江黎拿着喜帖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沒有看出一點毛病。
這喜帖非但不是什麼帶着詛發騙人壽元的陷阱。反而真如老嫗所說,只要簽下名字,那四個少女便就是他的人了。
因為在這喜帖之中,分明還封存着四道的靈魂本源,這東西說的好聽是喜帖,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最嚴苛的奴隸契約。
江黎實在是納悶了,功德賜福再厲害,也沒到這種程度吧。可對方這一系列操作到底是在圖什麼呢?
他上背陰山的時候,可是提着百分之兩百的警惕心來的。
誰成想,第一個碰到的,就這麼讓他琢磨不透。
暫時收起喜帖,他就不相信她們會真的別無所圖。
跟着老嫗走到後頭,一打開後院的小門,一股沁人心脾的地陰靈氣撲面而來。
面前,是一塊兩人多高,骷髏形狀,幽暗顏色的透亮水晶。
就光剛才那股透出來的地陰靈氣,江黎就可以斷定,這塊水晶的價值,絕不下於等重量的極品靈石。
這麼大一塊,就是賣上十件地階法寶,也指定是換不來的。
而且這東西,他看着非常眼熟。
以前,他一定見過類似的東西。
咦!
江黎一個堅定術打上去。
然後忽然恍然大悟,又對着身旁的老嫗一陣打量。已經把對方的底細猜了個七七八八。
難怪,這位為對他這麼客氣。
原來嫁孫女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借江黎之手,把這塊水晶帶出背陰山!
“前輩,是背陰山地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