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那水中六位還了回去。
這次的斷海之劍才是真正展現出了它的力量。
偌大的忘川河被這一擊生生截斷,足有十息時間,水流不得寸進。
六位水神更是人人帶傷,身上多多少少丟了一些零件。
“豁,威力果然了得。難怪之前打在身上這麼痛。”
江黎象徵性的扭了一下石球,噴出的水流當即變化。
他就好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對着忘川河裡的幾位,一一施展了他們自己的拿手本事。
被江黎輪流試了一波技能后,六位水神險些自閉。
怎麼自己等人的力量非但無用,還被那位傢伙給全數學了去呢?
在之前的鬥法中,他們可看的分明,這位連靈根屬性根本就不是水。
只有應龍看到江黎手中的石球,才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也是六位之中,最憤怒的。
這顆石球他可拿了幾十萬年啊。
居然一直空守重寶而無法動用,只能當做源源不絕的水靈電池來用。
這才被那位人皇得到幾天?
怎麼就能這麼快被他煉化,轉過天來還拿着來對付他們。
那一個氣啊。
可再氣也沒有辦法。
只要八荒泉眼在手,就算忘川河的限制消失,他們也根本奈何不了當代人皇。
江黎舉着石球頗有幾分職高氣昂的味道。
要是他願意,他甚至可以用把人皇聖水存進石球。
然後以此澆透忘川河,坐等六位水神投降。
這次真是撿了個不錯的寶貝。
但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
似乎是從某種途徑知道了什麼事情。
當代人皇的臉色又突然一變,原本溫和的表情,變得如臘月寒霜一般冰冷。
也沒心思再理會水中幾位,不再浪費一點時間,扭頭轉身化作遁光,就向著冥土之地的更深處飛去。
通過並列意識,一些情報沒有阻礙的傳遞到了他這裡。
陽世九州,出事了!
。
。
九州大陸,黑海之濱。
被堵住的無底洞上方所在。
神獸諦聽的轉世白犬善聽,站在冰層上對着那剛剛被填死沒有多久的大洞,不住的狂吠。
對於北玄殿主天天抱在懷裡的這隻小白狗,其他人多少也知道一些善聽的神異。
硬要說起來,諦聽的跟腳實力,其實還要超過在場近半的仙佛轉世。
若是善聽化形,他們說不定還得叫上一句前輩。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小心,那無底洞下有東西要出來了!”
“那東西非常強大!”
囚水為自己的伴生寵物解釋,並雙手合十,擺出了金光佛像。
周圍眾人不敢輕視。
因為他們自身,也紛紛湧現出了心血來潮之感。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各自都對天地奧妙有着深切的感悟。
他們自身本就與天地產生了相當程度的聯繫。
就算沒有學過,算半生那樣的推演神算之道。
自身那種冥冥中的預感預兆,也往往很有參考價值。
人群中抱着酒壺的算半生,此時表現更是不堪。
全身抖如篩糠,雙眼完全失去了曾經的鎮定和睿智。
因為在他眼中,剛剛還氣運如虹的九州強者們,此時頭頂上紛紛掛滿了妖異死兆星。
他抬頭看向自己的頭頂。
一顆紅到刺眼的死兆星同樣掛在那裡。
“會死,會死!”
“今天!就在今天!我們一半人都會死!”
算命算到自己會死,關鍵自己算的還一向很准,這是最讓人崩潰無奈的事情之一。
剛剛才藉助人皇賜予的功德,擺脫了天譴的折磨,現在突然又要死了。換做是誰也無法輕鬆接受。
“算半生!你說什麼!”
“莫要危言聳聽!在此處聚集的,是整個九州的最強力量!”
“就算當代人皇在此,我們也有一戰之力!怎麼會毫無勝算?”
“就算無法戰勝,再不濟逃走也是可以的吧!?”
“算半生,你說死一半,到底誰會死?誰能活!?”
本就因為善聽的狂吠而緊張起來的眾人,此時經受不得一點刺激。
聽到這位九州之上,一等一的算道大師說出如此話來,即使涵養如他們也是有些混亂起來。
他們有的還沒有見識過人皇的力量,在共同對抗邪念大災后,看到團結起來的九州勢力,自覺已是強大無比。
在加之為了獎勵他們在對抗大災時的貢獻。
酆都城分出了不少仙氣交給他們。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以上的強者,幾乎是人手都有一道。
有些表現出色,又或者向酆都投誠的勢力,更是獲得了數道仙氣。
這讓九州大陸的尖端戰力,在短時間內拔升了數倍不止。
如此更是讓他們對自身產生了強烈的自信。
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強者,在之前見識過當代人皇的強大。
他們清楚知道,除非成仙,否則以他們如今的這點實力,在那種存在面前同樣根本就不夠看。
還有之前的邪念大劫,若非酆都出手。
此時此刻,九州必然已經淪為邪惡樂園,廢土一片。
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那種大劫。
而知道今天要死一半,頓時就都沒了底氣。
紛紛想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在今天死去?
只可惜算半生,並沒有理會他們。
他看了一圈,終於在看到秦書曼后,生出了一點希望。
“秦副城主!今天你不會死!你會活下去!”
“快回酆都吧!讓人皇閣下修行圓滿之前千萬不要回來!”
“只有他才是破災救世之人!千萬不能提前回來!”
“不好,你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秦書曼也知事情不妙,按照江黎留下的命令,當以保全自身安全為先。
但現在酆都城是所有九州勢力的頭腦,他們必須以身作則。
一旦他們在這時退了,九州大陸的聯合,馬上就會分崩離析。
就在猶豫之間,他們腳下的大地突然晃動了一下。
以在場眾人的實力,倒不至於因為這點晃動摔倒。
但他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