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匹馬,是大宛進貢的汗血寶馬,真跑起來,速度很快。
城門依舊嚴密封鎖,陳靖廷的駿馬在城外揚起了滿天塵埃,這位皇帝身邊的新貴,誰不認識?就算不認識他,也認得那匹進貢來大周一年卻無人能馴服最後卻被陳靖廷馴服的汗血寶馬!
那寶馬,可是巡城過幾圈的。
城門的守衛讓開一條道,讓他的馬兒飛快通過。
剛好,長孫拔帶著人巡城至此,與陳靖廷擦肩而過。
瑾寧是蒙著臉,且世子趴在瑾寧的肩膀上,背對長孫拔,不過須臾就過去了。
長孫拔策馬停駐回頭看,陳靖廷的馬已經迅速消失在拐角處。
“方才經過的,是陳靖廷?”長孫拔問身邊的兵士。
“將軍,卑職沒看清人,但是,看馬兒,應該是。”兵士回答說。
長孫拔冷冷地道:“雖是皇上看重的人,卻也不能這般囂張霸道,在城內策馬狂奔,怎就沒禦史參他一本?”
同為武將新貴,長孫拔對陳靖廷很不滿,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他總不信在戰場上陳靖廷立下的軍功沒有江寧侯的手筆。
江寧侯是有心栽培他。
否則,哪裡有他今日的得意?
“將軍,誰敢參奏他?聽說龍太後對他十分看重,也難怪,他的生父,可神鷹將軍陳子忠,義父又是江寧侯,無論是陳家,還是李家,都家世顯赫,也是三朝元老。”
長孫拔臉色沉沉地策馬前行,家世一直是他最薄弱的,他祖上最厲害的那位伯祖父,最高也隻是城門五品武將。
而他自己,也是承了這位伯祖父的人脈,才能分配到城門,後來幾經輾轉,又托了人事,再用了一些手段才進入北營。
公主府,嚴密防守。
陳靖廷的馬匹停在了公主府門口,然後翻身下馬,對瑾寧道:“你帶世子進去,本將回去點兵。”
“將軍小心!”瑾寧知道時間緊急,山賊或許會轉移,若不抓緊點兵上去,就會撲空,再找就難了。
陳靖廷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嗯!”
他策馬轉身,又回頭看了瑾寧一眼,看她走上台階,這才放心策馬走。
“何人?”公主府的守衛攔住了瑾寧,厲聲問道。
“國公府陳瑾寧帶暉臨世子,求見公主和李大人!”瑾寧道,她想讓暉臨轉身看著守衛,但是暉臨已經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守衛聽得此言,立刻轉過來看,驚道:“世子?”
隨即,他大喊,“快,稟報公主,世子回來了。”
立刻有人圍了上來,也有人往裡衝。
“能先請大夫嗎?世子發熱。”瑾寧道。
瑾寧被一大堆人擁簇進去,在正廳裡坐著,她的手臂酸楚得幾乎麻木,但是,暉臨卻還沒醒來。
等了片刻,便見一名四十多歲的華貴婦人跌跌撞撞地進來,身後跟著幾名仆婦。
“暉臨!”華貴婦人進門,看到瑾寧和暉臨,眼淚就落下來了。
瑾寧抱著暉臨站起來,她認得平安公主,雖然她如今憔悴得不成形。
“參見公主。”
平安公主衝她點頭,然後一手抱過暉臨世子,暉臨轉醒,待看清平安公主,忽地哇一聲大哭出來,“娘,娘,我被壞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