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瑾寧與陳國公在正廳裡大眼瞪小眼。
坐了一會兒,陳國公忽然出聲問道:“那個梁捕頭,怎麼回事?”
“您問過梁捕頭了嗎?”瑾寧反問。
“問過,他說以前沒見過你,也不曾有什麼張媽媽的家人到衙門告狀,更不曾請過你去衙門。”陳國公心裡有氣,他看得出梁捕頭沒說真話,但是也不太相信梁捕頭敢這樣做。
瑾寧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地抬起頭道:“張媽媽的家人肯定不會告狀,奴告主,除非有真憑實據,但是張媽媽犯下什麼事,她的家人就算不完全知道,也會知道一二。當然了,若有人攛掇,以為國公府軟弱可欺,來哄點銀子也不奇怪的,可偏偏,能指使得動梁捕頭來找我,我最後沒出現在衙門卻和世子一樣去了狼山,其中緣由,深思便知。”
陳國公驟然驚醒,“你是說……”
他馬上止住了話,福州一案,她不知曉,應該不會有所指,但是她的話,卻暗藏了一個信息。
梁捕頭若不是京兆府指使,那麼,會是為誰辦事?
假設他真的讓瑾寧上了馬車然後馬車直達狼山,是不是意味著狼山和梁捕頭有所勾結?
“這些話,你跟誰說過?”陳國公立刻問道。
“不曾!”瑾寧淡淡地道。
陳國公心頭一陣激動,層層迷霧,像是撥開了一個小角,能窺見到濃霧後麵的真實。
瑾寧低頭整理著那短了一截的衣裳,掩住眼底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