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卻也不能輸了威勢,遂擲地有聲地道:“我是為了三小姐著想,免得被歹人蒙騙。”
瑾寧冷笑一聲,“看來,昨天指證我推長孫嫣兒下水,也是為我著想了?”
孫大娘一怔,這事兒昨天晚上沒提,便以為她算抹過去了,畢竟這莊子還得靠他們打理,她是從莊子裡回來的人,焉能不知道莊子裡若動了管事的,會有多少地農反抗?
想不到,竟在今日才秋後算賬。
“三小姐,這事已經過去了,我覺得我們都不必再提。”孫大娘理直氣壯地道。
“你過去了,但是我還沒過去,”瑾寧收回鞭子,冷冷地環視著幾位管事和賬房,然後拿起方才賬房放下來的賬本,連看都沒看,便撕碎扔在了地上,盯著賬房厲聲道:“莊子虧沒虧,我心裡有數,你若不想滾蛋,把這些年真正的賬本拿過來,否則,你跟這幾個人渣一同滾蛋。”
賬房是個年輕書生,看著挺白淨,高高瘦瘦,羽扇綸巾,倒是有幾分達官貴人謀士的模樣。
隻是顴骨突出,耳朵後翻,是典型的反骨相貌。
他聽了瑾寧的話,便搖了一下手中的扇,冷眼掃了一眼地上撕爛的賬本,傲慢地道:“走?三小姐還真沒資格叫我走,不過,橫豎這虧本的莊子,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走便是了。”
說完,他冷笑一聲對孫大娘和幾位管事道:“既然三小姐不待見我們,我們便走吧,不過,我們這一走,要我們回來可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孫大娘怔了一下,馬上就會意了,哼了一聲道:“沒錯,我們走,隻是我們走了之後,地農們不乾活,我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三小姐可彆來求我們。”
說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去了。
孟大娘和楊老頭嚇得臉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