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莊子裡的門道瞞不了我,我是在莊子裡長大的,若無東家親自管理,莊子就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是克扣工錢,也總會有其他,賬房和管事們的做事方式,不是正派人所為,地農要的是什麼?是工錢和生活保證,隻要有了這兩樣,誰都帶不走。”瑾寧道。
“既然你知道地農不會走,為什麼找人來?”陳靖廷問道。
瑾寧看著他,道:“馬上便是農忙了,棗莊這點人手是忙不過來的,但是長期雇工不劃算,因為閒時功夫不多,沒必要,若是農忙時候找臨工來做,便可分擔一下地農的辛苦,也能為莊子節省開銷。”
陳靖廷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你還懂得做生意?”
“是以前瑤亭莊子裡的胡管事教的。”瑾寧笑道。
陳靖廷很難想象一個大家小姐,她在莊子裡是如何過來的。
她的生母甄氏,出身軍候世家,父親早年便立下功勳,被封國公之位,她算是陳家唯一一個嫡出的的女兒,可偏偏,她過得連個庶女都不如。
陳大俠和初三叔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賬房及幾名管事倒地不起,絲毫沒有同情。
陳大俠淡淡地道:“你們的工錢,會悉數返還給地農,收拾好你們的東西,滾蛋。”
賬房嘴巴都歪了,卻還指著陳大俠怒聲道:“除了大小姐,無人能趕走我們!”
陳大俠哼了一聲,“給臉不要臉!”
他一揚手,“來幾個地農,把這幾個不要臉的東西丟出去。”
陳大俠一聲呼,便有幾十名地農應,七手八腳地把管事和賬房抬出去,然後丟在了路邊,呸了幾口,才恨恨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