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笑了,“當今的母後皇太後剛入宮嫁給先帝,不到三天,先帝就駕崩了,你說,母後皇太後是克夫命嗎?若是克夫命,為什麼擎天攝政王卻能與她恩愛多年?”
“這……我如何能比?”陳瑾憲紅著臉道。
“人都是一樣的,沒什麼能比不能比,你好歹是二房嫡出,父母健全,雖說有些偏心,可到底你從小到大不曾吃過什麼苦頭,縣主呢?縣主從小被人丟在莊子裡,靠著一身韌勁熬過來,時至今日,她如今擁有的一切,大部分是她自己掙來的,可縱然如此,外頭不是說她說得很難聽嗎?被退婚,被傳與師父對食,若說這就該死,她早就死千百遍了,這人啊,就不能喪了這口氣。”
嬤嬤說完,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好好想想,老身也不說那麼多了,休息吧。”
翠玉院那邊,今晚也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但是,陳瑾瑞並未派人出來看。
長孫氏今晚留宿在翠玉院,自從陳國公不去她屋中之後,她多半是留在翠玉院。
一牆之隔,小娟在外頭大喊的時候,長孫氏母女便聽見了。
陳瑾瑞眸子裡露出歹毒之色,慢慢地喝著茶,今晚,她沒打算睡覺。
“瑾瑞,你說,咱這樣挑了陳瑾憲自儘,有什麼用呢?”長孫氏有些不安。
陳瑾瑞眸光一飛,燈光朦朧之下,忽略她臉上的疤痕,竟覺得有說不出的風情。
“便是要他們狗咬狗,不管誰敗了,剩下的,我們都好對付。”陳瑾瑞冷道。
長孫氏看著女兒的臉,輕輕歎息,“其實就算敗了一方,剩下的我們也對付不了,老夫人的厲害你是不知道,陳瑾寧那小賤人,也著實是能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