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是她父親都管不著,師父哪裡管得著?”蘇意拉長了臉,淡淡道。
陳國公看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你也休要專門撿難聽的話來說,我知道我確實對不住這個女兒,現在我知道錯了,我隻是擔心她下半輩子不知道怎麼過,你就彆惡心我了,好嗎?我們好好談談。”
蘇意當下就拍桌子怒道:“這話就難聽了?更難聽的我都他媽憋著沒說呢,我不惡心你惡心誰啊?嫌棄我說話惡心怎不想想你自己做的事情惡心不惡心?”
陳國公軟了下來,垂下頭道:“你罵,你若心裡痛快,儘管罵,我今日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隻求你勸勸瑾寧,讓她不要犯糊塗。”
蘇意想起他昔日對瑾寧的強硬,再看他如今耷拉著腦袋的喪氣樣子,不禁冷道:“我有什麼辦法,她自己要嫁的,她就跟她母親一個性子,當年大將軍不許甄依嫁給你,又勸又罵都沒湊效,最終還不是嫁了?她就是犯糊塗啊!”
陳國公怔然,良久,歎了一口氣,“我愧對她們母女,隻求能做點什麼贖罪。”
蘇意神色冰冷地道:“不是你想贖罪便能贖罪的,瑾寧這事,你就彆阻撓了。”
“那不行,縱然她生氣,此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陳國公道。
蘇意怒了,“你不是要她高興嗎?她嫁給靖廷,她高興,你真是,該管的你不管,不該管的,你倒是較真了。”
“這事怎麼就不該管?這才是該管的事情。”陳國公道。
蘇意瞪著他,還真怕他橫插一竿子,把事情給攪和了。
這人旁的本事沒有,攪屎的本事卻大著呢。
想到這裡,蘇意沉聲道:“這話,你聽著就好,因著你那位母親給甄依下寒毒,瑾寧娘胎裡帶了這種毒,瑞清郡主說,她頂多再活三年。”
蘇意說完,也就不再搭理他,起身走了。
陳國公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地移動了一下,雙手哆嗦得厲害,腦子也是一片的空白,那空白之處,隻有蘇意的這句話在不斷地回蕩,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