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梁暉竟然傻笑了起來,搓著手看著瑾寧。
江寧侯笑道:“好了,都坐下來吧,馬上就吃飯了,正好暉哥兒過來,咱一起喝幾杯。”
他看了一下,沒看到李良晟,問安坐一旁神色維持淡笑的江寧侯夫人,“那逆子呢?”
江寧侯夫人回答說:“他不舒服,我便叫人他在屋中歇著,回頭給他送點飯。”
“廢物!”江寧侯低低地斥責了一句。
做父親的,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思?
他是見不得靖廷立功歸來,嫉妒眼紅,不想麵對。
江寧侯夫人眸色飛了一下,隨即低斂,“他已經不適幾天了,方才強撐著出去迎接了靖廷和瑾寧,實在是扛不住我才叫他休息的。”
“是嗎?哪裡不適?請的哪位大夫看?”江寧侯顯然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人,甚至不顧有外人在場,一點麵子都不給江寧侯夫人。
江寧侯夫人臉色微白,“請的是周大夫,腹中疼痛了幾天了,若侯爺關心兒子,應該看得出他的臉色這幾天都很蒼白。”
“我隻看到他眼睛冒紅,嫉妒!”江寧侯說起他就生氣,也懶得再說。
江寧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道:“我頭痛,恕不能奉陪!”
說完,也不等江寧侯說話,便福身出了門。
她臨走之時,眸光淡淡地在瑾寧的臉上掃過,那眸光銳利狠毒,夾著驚天狂怒。
瑾寧與她眸光有一瞬間的對視,她眸色鎮定,漠然,冷幽如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