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陳靖廷還不如七品官員的兒子。
她沒有辦法接受,被陳靖廷拒絕。
陳靖廷神色不變,仿佛她罵的壓根不是他,“我要說的已經說完。”
說完,他便轉身進去了。
瑾寧在裡頭換衣裳,青瑩在伺候,陳幸如的聲音一字不差地落在了瑾寧的耳中,青瑩聽了,生氣地道:“她怎麼能這樣說話?我若是大將軍,我撕爛她的嘴。”
瑾寧瞪了她一眼,把衣裳整好,“一會出去了,在大將軍麵前,你一個字都不要提,咱就當做沒聽見,知道嗎?”
“知道!”青瑩吐吐舌頭,知道小姐的意思是怕傷了大將軍的自尊,怕他難堪,“不過,管教妾侍,是小姐您做夫人的分內事。”
“我還正式過門。”瑾寧眼底有火苗騰起,這把火苗她先壓下,她陳幸如最好自己先跑,不然的話,弄不死她。
瑾寧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走出去,連連打了兩個噴嚏,嬤嬤已經去熬薑湯了,這半冷不寒的天氣,最容易著涼了。
靖廷坐在寧瑟閣的小廳裡,這裡他也不過是來過兩次。
兩次都是修繕裝潢的時候來的,第一次是送木材,第二次是送家具。
這寧瑟閣當時也是為瑾寧準備,不過,是為瑾寧嫁給李良晟準備。
世事無常,誰又會想到,這裡最後會變成他和瑾寧的新房?
這裡還張貼大紅喜字,院子裡的紅燈籠尚未褪色,他眼底生出幾分暖意和對未來的憧憬,也仿佛絲毫不受方才陳幸如的話影響到。
看到瑾寧擦著頭發出來,他笑著起身,接過她的毛巾替她擦著,“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