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來問我?”陳幸如冷笑,戰鬥力還很強,一點都不想死裡逃生的人。
江寧侯夫人垂下眸子,“瑾寧你先回去吧,大夫一會就來,看著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李齊容忽然就跪了下去,哽咽道:“母親,怎麼就沒事?幸如出身大家,且委屈給靖廷做妾,且原先她就是靖廷的未婚妻,若不是被人蒙騙,今晚的新娘就是她了,可如今她所愛之人彆有懷抱,她怎能不傷心?母親,女兒與小姑素來親厚,我過門的時候,她還隻是個半大孩子,女兒實在心疼她,您得為她做主啊。”
江寧侯夫人攥住手絹,眼底明顯有慍怒之色,隻是強行壓下,盯著李齊容語氣不耐地問道:“你要我做什麼主?”
李齊容道:“母親,以幸如的出身,做個平妻,也不算辱沒了靖廷吧?”
瑾寧聞言,看向陳幸如。
陳幸如也盯著她。
“你以死相逼,是要做平妻?”瑾寧問道。
陳幸如冷冷地道:“要麼我死,橫著從這江寧侯府抬出去叫人知道你進門就逼死我,要麼是平妻,你自己掂量辦。”
瑾寧今晚過來,本以為陳幸如是另有原因的,所以過來摸摸底。
但是聽了這話,她淡冷一笑,“若我不同意你做平妻,那我就是逼死了你,是吧?”
“是!”陳幸如恨恨地道。
瑾寧笑容增大,眸色卻冰冷不已,“那是你的性命,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覺得我會在乎嗎?還是你認為你用你的性命來賭我的名聲是明智之舉?我跟你說,名聲對我陳瑾寧來說,狗屁都不如,你要死,自便,割脈死不了,試試上吊,若不行,出去買點砒霜,混在雞湯裡喝下去,保管你如願以償!”
“陳瑾寧,你這個人怎如此殘毒?”李齊容站起來怒道。
瑾寧冷笑,也沒看她,隻是看著江寧侯夫人,“婆母,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著吧,真要死的人,怎麼也留不住,若死不去的,總會想辦法活下去的,這天寒地凍,犯不著在這裡跟著犯渾!”
說完,瑾寧利索轉身,大步出去。
真是白費了她冒著風雪過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