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寧的神情慢慢地冷靜下來了,“為什麼不信?你的丫鬟聽到她們二人說的話,她們也完全有解釋,且解釋得通,你可還有其他證據?若沒有,隻憑兩個丫鬟之言便說我下毒害人,豈不是兒戲?”
眾人聽得此言,也覺得有道理,若無其他證據,隻憑丫頭聽來的話,著實當不得證據。
陳母怒道:“兒戲?你把人命當兒戲才是,陳瑾寧,事實擺在眼前,怎容你不承認?你說毒老鼠就是毒老鼠了?怎麼那麼巧,你們寧瑟閣毒老鼠,我女兒也中毒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先下毒然後再把餘下的毒藥拿去毒老鼠企圖掩人耳目?”
可伶道:“那毒老鼠的穀子,便是全部給人吃下去,也未必能毒死一個人啊,我通共就買了那麼點兒,不信可查驗一下。”
“什麼穀子?你們下的是砒霜,大夫都證實了。”陳幸如怒道。
“砒霜?我們哪裡來的砒霜?這毒老鼠還得下砒霜了?”
可伶說著,忽然遲疑了一下,“倒是姨奶奶說砒霜,叫我想起來了,昨晚因寧瑟閣有老鼠,嬤嬤叫我去買老鼠藥,我便趕忙去了,去到的時候,我看到姑奶奶身邊的丫頭偷偷摸摸地從藥鋪裡走出來,當時我還留了心眼,問了張大夫,張大夫說她買砒霜入藥呢。”
李齊容聞言,猛地抬起頭厲聲嗬斥,“你胡說,信不信我掌你的嘴?這抵賴不過就胡亂攀咬是不是?”
可伶嚇得頓時退到一邊去,囁嚅道:“我隻是說我親眼所見的事情。”
“親眼所見?我說你是有心替你主子開罪!”李齊容麵色鐵青,激動得很。
瑾寧淡淡地道:“姑奶奶激動什麼呢?想要知道是與不是,派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砒霜是毒藥,藥鋪裡但凡賣出砒霜都得紀錄下來供惠民署查驗,若是你的丫頭確實去買了,總不至於是我指使的吧?”
老太爺招手,叫了管家過來,“你馬上去一趟藥鋪,查查到底是誰去買的。”
“是!”管家得令而去。
李齊容神色倒是十分淡定,她昨晚早就吩咐過,大夫那邊給些銀子堵住他的嘴巴,不可紀錄下來,回頭差使人到彆的店鋪去買一些補回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