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本官的家事,輪不到你過問。”陳侍郎悻悻地道。
“不敢說?不好說?李齊容當然惹人討厭,她竟然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幫你妹妹爭寵,哪怕你明知道她是為了你妹妹,你還是厭惡她,不安分守己,心思算計,陰暗小人,是不是?可反觀你的妹妹,她思慕靖國候……”
陳幸如聽得她一再提起靖國候,氣得幾乎發狂,“我喜歡他,有什麼錯嗎?”
“你若隻是在心裡偷偷地喜歡他,自然沒錯,甚至你願意委身於他做他的妾侍,也沒錯,你錯在背後造謠詆毀靖國候夫人,胡攪蠻纏,甚至被人厭棄還責怪彆人,知道靖國候那邊無望了,又道德綁架要靖廷立你為平妻,要當初被你狠狠踩在腳底下的人把你捧在手掌心上,若不聽你的話,不依你的心意,你便發飆撒潑,口出惡毒之言,罵祖母克夫,詛咒祖父,陳侍郎,敢問你一句,這種女子若不是你的妹妹,你厭棄嗎?你覺得惡心嗎?”
陳侍郎被她連番質問逼得毫無辯解之力,怔怔半響才道:“你胡說,你誣陷她,幸如斷不會隨意辱罵人,更不會詛咒祖父。”
“你問問她,今日當著祖父的麵,她是如何辱罵祖母的?”瑾寧道。
陳侍郎回頭看著陳幸如,陳幸如囁嚅道:“我隻是一時急怒攻心,難道做長輩的還要與我計較嗎?”
“這就是你最惡心的地方,做了錯事,自己完全沒有責任,都是其他人的錯。自己犯錯都是有原因的,旁人必須要原諒,可若旁人犯了丁點的錯,你便揪住不放,恨不得弄死為止,對李齊容不就是如此嗎?她為你籌謀,你死活逼著你兄長要休了她,這樣的人,豈不讓人厭惡?”
“她李齊容豈能與我相比?”陳幸如不服氣地道。
“她哪點不能與你相比?”瑾寧反問。
陳幸如頓了頓,怨懟地看著瑾寧,“現在說的是我與你的事情,關她何事?扯她進來做什麼?她能和我相比,你呢?你自小在莊子裡長大,是個野丫頭,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的?還要我伺候你,你受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