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瑾寧盯著他們,眼底有憤怒之情,“有些事情,靖廷能過去,我這裡過不去,退婚之事常見,但是退婚是得兩家商議,兩家同意,各自毀掉約書,保住兩家麵子,不妨礙以後婚嫁,不壞任何人名聲,這樣的退婚,縱然最後也會傷和氣,可無人會真的記恨。但是,陳幸如欺人太甚,竟拿著婚書到南監去退婚,侮辱一頓再當場撕毀約書,背後更是非議靖廷這種隻靠扶持上去的武官配不起她這位侍郎府的千金。兵不血刃,大概就是如此了。欺負我,我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是欺負靖廷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陳幸如冷笑,“陳靖廷還真是個窩囊廢,要你來為他出頭?”
“他大度,不與你計較,且他從來不屑與女子計較。可我不是什麼君子,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陳瑾寧是個什麼人,在國公府欺負我的人,如今可都安好?你要走要留,自己琢磨,若琢磨不透,我自有辦法叫你透徹。”
瑾寧說完,一掌拍下茶幾,茶幾轟然倒地,茶幾上的杯子也砸在了地上,水飛濺起來,濺在了陳幸如的手上。
茶水已經冰冷,這般淩厲飛濺而去,陳幸如以為是碎片,驚叫起來,慌張不已。
陳侍郎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她打了人還要叫自己來。
她是要自己直接領走幸如。
她今日發這一場難,其實就是要趕走幸如了。
他腦子轉了幾個念頭,若幸如今日就這麼走了,那她肯定對人宣稱幸如辱罵長輩,詛咒長輩,是被休出去的。
可若不走,她一直刁難幸如,幸如是孤立無援的。
他雖摸清楚了瑾寧的心思,卻一時也拿不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