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如此天真?你之前死活要哥哥休了她,她如今怎肯幫你?恨你都來不及了。”
“她敢?她反了嗎?”陳幸如大怒道。
陳侍郎看著她,忽然覺得一陣怒火竄起,“看來,靖國候夫人說得沒錯,我打你幾巴掌,總勝過日後被人家收拾。”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陳幸如又是委屈又是生氣地道,“我回侯府有錯嗎?雖然我看不上李良晟,可好歹他是侯府的世子,我又是如夫人,又不是妾,總比跟著你到地方上隨便指一個人家要好,我已經不是往日,我沒了清白,我還能去哪裡?你怎不為我想想?”
陳侍郎聞言,確實也是道理。
他輕輕歎息一句,“以後你在婆家,得收斂你的脾氣性子,若你婆母斥責,你忍著便是。”
陳幸如沒做聲,要她受氣她做不到。
但是,這還是其次,她認為既然她都是李良晟的人了,那邊不至於會刁難她。
她隻是心裡頭難過得很。
她把頭輕輕地枕在了哥哥的肩膀上,抽泣著道:“哥哥,若我不曾悔婚,那該多好啊。”
陳侍郎何曾不懊惱?陳靖廷若成了他的妹婿,且不說他會對妹妹好,對自己的前程也是大有幫助的。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以為他是個吃著父輩老本的孬種,沒想到他這般的能耐。
看來,當初夫人提議讓他娶幸如,倒不是隨便為幸如找個人家,也不僅僅是為了他母族那邊留給他的家財,是深思熟慮也是真心為幸如謀幸福的。
“彆想了,已經不可挽回。”陳侍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