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閉上眼睛。
想起她重生回來,便為李良晟的婚事與長孫氏杠起來了。
長孫氏不給梨花院供應晚膳,她便撒潑去找他,在他屋中蹭了一頓。
他說,以後若誰欺負她,便去告訴他。
但是,她驕傲地說,不必,誰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
他那時候,厭惡自己,但是,也曾想過儘一份父親的責任吧?
分明似乎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一眨眼,卻生死離彆了。
“郡主,彆太傷心!”錢嬤嬤見她坐著許久不動,便勸道。
瑾寧睜開眼睛,看到嬤嬤擔憂的麵容。
她輕輕地搖頭,“嬤嬤,人這一輩子,得失去多少,才算完?”
“不斷失去,但是也會不斷得到,可人隻傷心於失去的,卻不看重得到的。”錢嬤嬤道。
“或許是的!”瑾寧說。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撫著廊前的欄杆看著外頭,花木凋零的冬日,院子也是一片的蕭瑟,著實沒什麼好看的。
“誰會想到,這般凋零的景象,到了春日,便又是一派生意盎然?”錢嬤嬤在她身後說。
“嬤嬤,我想搬回來住!”瑾寧忽然回頭看著她。
“搬回來住?”錢嬤嬤一怔。
“這裡是我爹和我娘的房子,我想搬回來這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