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一怔,“你不是聽到我與雲娘說的話嗎?我自然不是陳牧的親生父親,我怎麼會是他的親生父親呢?”
瑾寧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陳老爺也是哭笑不得,“郡主竟誤會了麼?”
瑾寧連忙賠罪,“對不住,是我誤會了,我們不如進去說個明白?”
“好!”陳老爺說。
可伶這邊剛結賬出來去找瑾寧,卻見她又帶著陳老爺進了茶館,還直接要了個包間,不禁傻眼了。
鬨什麼啊?
坐下來之後,陳老爺才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當年我也隻是一介寒儒書生,得齊大人賞識,進了齊府開設的學堂教齊族的公子小姐讀書,認識了雲娘,也算是雲娘的半個老師,當時雲娘婚配羅郡王世子,郎才女貌本是天作之合,在談婚論嫁的時候,齊家卻出事了,齊家家族本來很大,出事之後牽連甚廣,族中為官者,被連貶十幾人,罷黜的罷黜,外放的外放,齊家一下子沒落,學堂也散了,我就離開了齊家。沒想,過了幾個月之後,雲娘來找我,說是懷了孩兒,求我幫忙想辦法,我問這孩兒是誰的,她死活不說,我提起羅郡王世子,她咬牙切齒的恨,我才知道原來羅家退婚了,我猜測是因為齊家沒落的緣故,就勸她把胎兒打掉,但是她死活不願意,說孩子是無辜的,就算千辛萬苦受儘屈辱,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我見她如此堅決,便想著假借納妾之名把她接到我家裡去,殊不知夫人堅決反對,我自然不能道清其中原委,我夫人那張嘴,郡主也知道,一旦她知道雲娘與人珠胎暗結,第二天,隻怕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沒辦法之下,隻好在外頭租了一個院子,讓她先生下孩兒,再慢慢說服夫人。”
瑾寧聽他說得舌燥,便為他添茶,“陳老爺先喝口茶再說。”
陳老爺道謝,端茶喝了一口,輕輕歎氣,“你大娘性子倔,其實當初若沒了這孩兒,她再尋一門親事,也不至於被耽誤終生的。”
“是的,大娘性子倔,”瑾寧看著他,“那後來呢?後來又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