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瑾寧壓下,“你是啞巴,記住,不可說話,即便被打,你也得會我死死地忍著。”
瑾寧點頭,看著苟大娘那近乎冷狠的臉。
苟大娘迅速擺上紅薯與白粥,兩人剛坐下,便見門被推開,有兵士持著火把進來,凶神惡煞地道:“幾個人住?叫什麼名字?”
苟大娘一下子變得畏縮膽怯起來,顫抖著站起,躬身哈腰,“官爺,就我們母女兩人住。”
這屋中臭味甚濃,進來的三名兵士都皺起了眉頭,他們盯著瑾寧看了一眼,伸手一指,“你站起來,叫什麼名字?”
瑾寧驚慌地站起來,求救地看著苟大娘,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苟大娘過來怒斥,“又沒蒙上麵紗?可把你的病傳染給官爺。”
聽得說會傳染,那三名兵士頓時後退,看著瑾寧那張發臭發爛的臉,問道:“她怎麼回事?”
“生麻風。”苟大娘說著,把瑾寧往邊上推,“但是快好了,官爺看,都結痂了,快好了。”
兵士哪裡敢看?太惡心了,持著火把往後退,怒問瑾寧,“你是不是生麻風?”
“官爺,她是個啞巴。”苟大娘說。
這些官兵,能清晰聽出她的烏蠻口音來,所以,苟大娘嚴禁她說話。
瑾寧低著頭,一臉驚恐害怕的樣子,一個勁地往苟大娘身邊縮著。
兵士見沒什麼可疑,便退了出去。
這個地方,很難藏人,他們也認為刺客不會藏在此處,要麼是沿著利江逃了,要麼是往山上去。
來這裡隻是循例搜查一下。
兵士走了之後,瑾寧下意識地走到桌子上的那碗水裡看自己的臉,不禁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