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剛吃了晚飯,正打算策馬出去走走,見她疾步走了進來,不禁皺起眉頭,“你這都是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老是毛毛躁躁啊?”
瑾寧揚了一下酒壺,笑道:“給您送酒來了。”
“怎麼?你還想喝酒了?你能喝嗎?”蘇意接過來,丟給身邊伺候的人。
“徒兒不喝,光看您喝了。”
“無事獻殷勤,有什麼事?”蘇意命人把馬兒栓回去,進了裡屋,“外頭冷,進來說話。”
“師父您是要出去麼?”瑾寧跟著進去問道。
“嗯,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
瑾寧不無遺憾地道:“那我來得著實是不湊巧,要不,我改天再來?”
“好啊!”蘇意轉身看著她,“你先回去,改天等我得空了再來。”
瑾寧一怔,訕訕地道:“我來都來了,就耽誤您一會兒,怎麼還攆人走了呢?”
蘇意哼道:“誰攆你走啊?這不是你自己說要回去的嗎?老客套一頓,還不許為師懟你一下了?說吧,這大晚上的過來,肯定有什麼事。”
他揚袍坐下,神情淡定地看著自己的徒弟。
瑾寧靠著他坐下來,苦兮兮地道:“太後給了我一個差事,叫我去做那漕運監察使,您說這個差事接不是,不接也不是,該怎麼辦呢?”
蘇意看著她,“這差事就是得罪人的差事,可旨意下來了,你就隻能走馬上任,不過,你這懷著身孕,這差事你乾不長,太後的意思就是要你放肆地拾掇一頓,得罪了人之後就滾蛋,到時候新的監察使上任之後,便能和總督合作愉快了。”
瑾寧點頭,“我估摸著也是這個意思,可我對漕運的事情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