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慶典說白了就等同是國宴,這麼多彆國的使者在,而正座隻有一個,若太上皇坐了,皇上便要坐偏,這哪裡有一國之君坐偏的道理?可若擺放兩個正座,那也不妥當,國君的威嚴,便會受到挑戰。至於這麼多位親王不選,卻非坐在了太子這邊,是太子剛被確立,人脈還不足,太上皇往他身邊一坐,便等同定海神針,所以,太上皇是為太子奠定位分。”
瑾寧沒想到一個座位的安排,竟是如此的複雜,裡頭都是大學問呢。
“這朝政真是波雲詭譎。”瑾寧歎息道。
她在大周當了官,但是心裡其實一點都不喜歡。
她是武將,除了帶兵,其餘的什麼都不會。
如果要她一直應付官場上的事情,她會衰亡的。
想起和她心性差不多的太子妃,她越發覺得,人活得越簡單越好。
可她還是得要管一些的,例如這一次北唐之行的最大目的。
她問道:“你和太子殿下提過聯盟之事嗎?”
靖廷點頭道:“稍稍提過。”
“那殿下是什麼意思?”瑾寧問道。
靖廷道:“他自己是讚成的,他是一個懂得居安思危的人,如今北唐雖然和鮮卑停戰,但是,鮮卑到底是什麼野心,他知道,所以,如果兩國能擰成一線,至少可暫時震懾北漠與鮮卑。”
靖廷說著,輕輕地歎了口氣,卻也沒說下去。
瑾寧見狀,便知道不簡單,便問道:“既然太子同意這事,那讓太子做說客,說服皇上不就得了嗎?”
靖廷苦笑,“傻娘子,這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北唐停戰之後,國內大力發展,民生各項漸漸趨向穩定,在這個時候,北唐肯定不願意與北漠或者鮮卑結怨,有任何動兵的可能,許多臣子都不會願意,所以,要說服的不止是皇上,還是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