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朱佩姑姑為自己剖腹生產之前,已經叫攝政王去請太後了。
她生產的時候,一定是出了事,所以,她的魂魄又回到了這裡,附於這一具破敗的身體。
隻要能見到太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靖廷沒得到答案,繼續問道。
“猜的,我聽說攝政王有通天的本事。”瑾寧胡亂地道。
靖廷並不相信,但是,想著陳瑾寧雖然糊塗,可偶爾還是挺聰明的,能猜到也不奇怪。
“你好生休息吧,養好了傷,我就送你離開,你是回青州也好,去變成找甄大將軍也好,總之,暫時不要留在京城,攝政王雖救了你,並不能左右皇上為你免罪,他已經不管朝中之事,不宜為了你與皇上起衝突的。”
靖廷說完,便出去了。
瑾寧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她心頭一陣尖銳的痛。
傷口的疼痛,折磨著她,她沒辦法繼續思考,心頭堅定著要快點好起來,隻有好起來,才能進宮去弄個明白。
撐過一陣陣的疼痛,她又慢慢地睡過去了。
醒來之後,漆黑一片,能聽到外頭冷風嗖嗖地刮著,屋中一點的亮光都沒有。
她也不叫靖廷,隻是一個人在漆黑裡沉思。
她多想見見兒子啊,這種焦灼的心情比傷口更折磨她。
曆經了兩輩子,她都沒有辦法見兒子一麵,難道母子之間,就真的這般緣分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