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寧搖搖頭,擦了眼淚,“不是你說錯了,我哭,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做錯了。”
靖廷悶頭吃飯。
他是真氣陳瑾寧的糊塗,她是千不該萬不該的,自打嫁給李良晟之後,她連師父都不認了。
若說國公爺對她刻薄,她對蘇大人豈不是更刻薄?
靖廷見她哭著還不吃飯,便道:“你若吃不下的,我晚點給你熬粥,你這傷沒好,其實不應該吃飯,喝點湯吧,回頭再吃粥。”
瑾寧拿起筷子,擦了眼淚,“不打緊,我吃飯就好,不必再為我熬粥。”
靖廷便不再說了。
吃好之後,瑾寧堅持要去洗碗,被靖廷嗬斥,“你是傷者,就要有傷者的樣子,去躺著吧,這些不用你乾,免得回頭碰了傷口更麻煩。”
瑾寧隻得撒手,“那好,等我好了,我再做這些。”
靖廷道:“等你好了,就送你走,過幾年你若還放不下仇恨,再回來報仇吧。”
說完,他就收拾東西出去了。
瑾寧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想孩子,想得要緊。
雖然這個靖廷還是靖廷,可還是不一樣的,他沒有他們的記憶,他的冷漠讓她很不習慣。
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那裡有她割舍不下的人。
靖廷洗了碗之後就出去了,瑾寧坐了有半個時辰,便回去躺著。
她是需要快點把傷養好,她要回京城見父親一麵。
自從父親死後,她總是回想起父女之間的點點滴滴,雖然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可能看到他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