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寧聽得他這麼警惕,也就放心了,若論李良晟和他,李良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裡有一個長孫拔,父親是鬥不過長孫拔的。
父女兩人便無話了,營內的馬燈光芒黯淡,火油舍不得用太多,照得兩人麵容也染了一抹昏黃。
瑾寧和衣躺下來,行軍一天,她不覺得累,這速度太慢了,她隻是很著急。
李良晟似乎故意和靖廷拉開距離,按照靖廷的速度,如今起碼和她落下了三十裡。
“來的時候,”陳國公忽然說話了,“我命你初三叔把老夫人送回了鄉下,也休了長孫氏。”
瑾寧有些玩味,“哦!”
隻是這樣麼?她都已經擺下了證據,證明她們兩人便是殺害母親的凶手,他就這樣算了?
不免叫人失望的。
陳國公聲音寂然,“你初三叔說,此去回鄉,路途遙遠,老夫人身子不好,怕這一路顛簸會出點什麼意外,叫我先節哀。”
瑾寧側頭看他,隻見他的麵容沉浸在一種仇恨裡。
他繼續道:“老夫人那邊,生死未定,可長孫氏卻死了,昨天夜裡送走的,馬車不知道怎麼地就失控,她從馬車上掉了下來,被瘋癲的馬一腳踩在腦袋上,沒了。”
瑾寧看著他半響,才從嘴裡說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話,“節哀!”
陳國公聽了這話,皺起眉頭瞪著眼睛,“這話你說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