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肥了,敢......”薛奇山還想再罵,可是剛開口,就意識到,裡麵的人這麼做,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門內,拿著鞭子氣定神閒地甄依輕聲說了句:“不用謝我。”
謝?如果她不是即將過門的壓寨夫人,他們殺人的心都有了。
關在門外的那可是他們老大......,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這麼做的。
他們緊張地聽著門外的動靜,詭異的寂靜,讓他們看向甄依的時候全是同情。
這還沒過門呢,就得罪了大當家,以後她這壓寨夫人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裡麵的是死人嗎?讓我做催妝詩呀,快點。”
“新郎官請為新娘子做催妝詩一首。”裡麵的土匪說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
“雲想衣裳花想容,......”門外的薛奇山閉目苦想,本來想的好好的催妝詩,在用的時候,怎麼就記不起來了。
“你們,幫我想想。”薛奇山對著身後的土匪們喊,回應他的卻隻有沉默,他們是打家劫舍的好手,哪裡懂什麼詩詞歌賦。
“要不,我去請師爺來?”終於有人鼓起勇氣提建議。
他的建議成功換來了薛奇山的一腳,先不說師爺在烽火寨張羅著大婚事宜,就往返兩個山寨,一個時辰都不夠,到時候吉時肯定就錯過了。
可是,就在這裡耗著想,吉時也會錯過呀?
“詩咱今天就不做了,你們跟爺要紅包。”薛奇山又想了許久,終於放棄了催妝詩,對著房間大喊。
裡麵的人還沒開口,門就打開了,薛奇山正想發火,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幕,滿腹的火氣都煙消雲散了。
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眸如星辰。嬌媚明豔如三月春一光,照進房間的晨光為一襲紅衣的女子鍍上了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