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業本是惱火府中有人說甄依的閒話,惱火之下開口就帶了幾分火氣,此時被青庭喊了,麵色有些訕訕。沉默許久,才說一句:“我不是針對你,我是問你,是誰亂說話。”
他深更半夜帶人入府,有誰大半夜的過來找事?
“好像是你們府上的表小姐。說我家小姐住在你的院子裡......”那般難聽的話,青庭說不出口,她看向陳守業,陳守業依然坐在那裡,眸色深沉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
沒有人看到他眼底氤氳的怒色,他努力忍住,可是手還是攥緊了,指尖刺到手心,痛楚非常。
他知道她的好,見過她不遜於男人的英勇和果敢,這樣的女子,如清風朗月,如皎皎星光,那出言詆毀的人該是何等的不一堪。
“這件事,我會處理,絕不會讓你家小姐受任何委屈。”陳守業保證一般言道。
那個所謂的表小姐,好像是母親的侄女,這次他從靖邊歸來,她已經住在了府中,而且對他像格外熱切,他本來就不喜歡那表小姐周身的粘一膩勁兒,現在知道她口吐惡言,心底更是厭惡不已。
饒是得了陳守業的保證,青庭依然沒有離開,她可不放心把小姐留在這裡。
青庭不知道的是,幸虧她留在了這裡,因為陳守業一直在盯著甄依,幾次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她的臉,摸一下她的手,隻是礙於青庭在,才控製住了那掙紮徘徊的悸動。
陳守業一夕未眠,羞窘得回了自己客院的周倩兒同樣未眠,表哥是端方君子,對姑母也是言聽計從,今夜卻為了那個女人踹開了府裡的大門,還讓那女人住進了他的院子,而且那個女人不僅長得美,更是鋒芒畢露,這樣的女人,讓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