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醒從侍應生那裡拿了一杯酒仰頭飲了下去,笑而不語。
潘旭走至姜言舒身邊,得意的嘴臉表現得淋漓盡致,他一手扼住了她的下巴:“不下跪也行,將這瓶威士忌給我喝了我就放過你。”
林梔夏:“潘旭你個混蛋,欺負女人你算什麼正人君子!”說完又瞪了一眼周醒,見他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根本就是和他們一丘之貉。
潘旭放肆大笑起來:“正人君子?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四個字,有的也是睚眥必報。不過嘛你們哄得爺高興了,憐香惜玉我還是會的。”
姜言舒不知道周醒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就算看在岑霄的面子上他也不會不管的,那只有一個理由,他無需顧忌她岑太太的身份,因為他知道岑霄也不在乎,周醒的確犯不着為了她跟潘家作對。
想到此,姜言舒的心像是被澆了熱油來不及疼痛就已經麻木了,她神情冷靜疏離,淡淡開口:“不就一瓶威士忌嘛?我喝!”
林梔夏:“阿舒!!!”
姜言舒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拿過了潘旭手裡的威士忌,想都沒想就拿到嘴邊灌了下去,原本就不勝酒力的她被這辛辣刺鼻純度極高的酒當即嗆到了,一路順着食管到達胃裡如同毒藥燒着她的五臟六腑。
潘旭在一旁看着只覺得大快人心,還有什麼女人是他征服不了的。
周醒顯然被姜言舒震撼到了,一張小臉上堆滿了倔強不服輸,岑霄那混蛋這麼愛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在他們這個圈子,這個地位,看過的空有好皮囊的女人太多了,可大多都是嬌生慣養沒有什麼內涵的花瓶,姜言舒不同,容貌,學歷,家世她樣樣佔盡了身上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林梔夏想上前去攔住姜言舒不要喝了,無奈被潘旭的手下攔住動彈不得,只能幹着急,心中也是自責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今晚叫她來魅惑就不會碰到這些麻煩事。
姜言舒還沒灌下幾口,胃裡就翻天覆地起來泛起了胃酸直接涌了上來,再也忍不住的盡數噴了出來,好巧不巧還都噴在了潘旭的身上,而她的胃因為這猛烈的灌酒瞬間絞痛了起來,疼得她瞳孔緊鎖癱倒在地。
潘旭當即後退好幾步,看着身上的污穢物拿過煙灰缸就砸傷了姜言舒的額頭,鮮血瞬間順着她的臉頰流淌了下來。潘旭還在急敗壞怒斥着:“給我狠狠教訓她!”
兩個小弟聽完就要上前動手,被周醒一推搡攔開了:“潘少爺,是你讓人喝的,人家喝不下去,又不是故意的!”
潘旭哪裡還聽得進去周醒的話,生氣的就要上前親自動手甩姜言舒巴掌,周醒再次抬手遏制住了他抬起的小臂:“你想幹什麼?”
“我警告你,周醒你別多管閑事!”潘旭的臉極盡扭曲。
與此同時,隨着怦--的一聲,大門被踹開,所有人都朝門口望去。外面的燈光太過於刺目,而佇立在門口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肩背挺直正大步流星走過來。
人群中的肖源收起了正在視頻通話的手機,心中默念一句:“終於到了!”隨後叫來了侍應生將圍觀的群眾疏散並刪除他們手中的視頻和照片,有些事還是關起門來解決的好。
姜言舒抬起那張慘敗的小臉,恍惚間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是岑霄沒錯,他是來救自己的嘛?她根本不敢一廂情願!
看清楚來的那人的模樣,原本還怒氣沖沖的潘旭簡直一頭霧水但還是不自覺心驚膽顫起來。
待岑霄走近,周醒就退到一邊去了,而林梔夏也趁着空來到姜言舒身邊抱住了她的身體,嘴裡不停的問:“阿舒,阿舒,你還好嘛?”劇烈的疼痛讓姜言舒額頭滲出了汗珠,人的意識也不太清晰了起來。
岑霄目光陰鬱,整個人都散發出要殺人的寒氣,他將手機丟到周醒的手裡目不轉睛地盯着潘旭。
潘旭極其不安,立刻賠上笑臉:“岑總,什麼風把你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