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了姜言舒一夜,岑霄在凌晨五點的時候離開了明和公館。
上午十點姜言舒睡得昏昏沉沉才悠悠睜開眼睛,這一夜她都在一個又一個冗長的夢裡,期間她幾番想掙扎清醒都於事無補。
夢裡有雲卿的不告而別和收到她死亡消息的殘忍,有童年和雲卿一起盪鞦韆的溫馨時光,也有在高中時期在人群中偷望岑霄的一幕,夢裡的場景跳脫的太頻繁,短短的一個夜晚,姜言舒都像一個局外人看着自己這些年的人生,無力又無助。
到最後的瞬間所有夢境都彙集成了岑霄和她離了婚轉頭娶了白幼薇的畫面,不同於他們的婚禮,岑霄在和白幼薇的婚禮上是那樣深情和得償所願,而她依舊只能在邊角落獨自痛徹心扉。
她發瘋似地衝上頭質問岑霄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只換來岑夏輕飄飄的一句:“姜言舒,因為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薇薇!”而白幼薇就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巧笑盈盈地說:“言舒,你輸了。”
初夏時節,姜言舒當初喜歡這個房子也是因為在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前也能看到院子里那顆巨大的梧桐樹,稀稀疏疏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梧桐葉灑進來,使整個房子都有了別樣的美感和安逸。
明和公館也是婚前她花費了巨大的精力才設計裝修成他們的婚房的,可現在想來當初付出的精力也是枉然。
姜言舒睜開了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環境,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卻不是昨天穿的那套,她清楚記得自己沒有換過,額頭上有什麼按壓的感覺,伸手拿下來才知道是毛巾。
她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看向旁邊的位置,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迹,是岑霄嗎?他昨晚回來過?昨晚發燒昏沉期間她就一直感覺有人在給自己降溫。
姜言舒急於求證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跑下了樓:“於媽--於媽-”
聽到呼喊,在廚房做飯的於媽連忙在圍裙上擦掉了手上的水漬走了出來:“少夫人,你醒啦?”
姜言舒跑得氣喘吁吁拉着於媽問:“昨晚岑霄回來過嗎?”
於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臉色一虛但還是矢口否認:“沒有沒有,少爺沒回來過。”
“那這冷毛巾和我的衣服怎麼回事?”姜言舒不相信地再次拋出自己地疑惑。
於媽裝得很好,兩隻手在圍裙上捏了捏:“是我給你換的。”
姜言舒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閃着光地雙眸瞬間暗淡下去:“哦!”
見她失望,於媽也不忍心只好轉移話題:“少夫人,你怎麼拖鞋都沒穿就跑下來了?”又伸手去摸了摸她地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
姜言舒失落的轉過身去上樓梯,於媽說給她燉了小米粥讓她吃完再上去休息她也沒胃口說等會兒再吃。
待姜言舒上了樓,於媽才嘆了嘆氣,明明昨晚某人徹夜未眠照顧了姜言舒,卻還要打電話來讓她不要告訴姜言舒他昨晚回來過的事實,於媽越發看不懂這小兩口在打什麼情趣了。無奈地搖搖頭回到了廚房。
姜言舒心不在焉地回到卧室,看着房間里全然沒有一點岑霄生活過的氣息,就連他衣櫃都很少打開,床頭還掛着他們去瑞士布里恩茨湖拍攝的婚紗照。
婚後的三年大多都是她一個人住在明和公館不禁扯了扯嘴角:“姜言舒,你到底還要有什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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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早上去往珺昇大樓的時候,還沒下車秦修承就站在他專屬的停車位等候了。
見岑霄的車開來給他開了車門就報告昨晚的熱搜事件:“總裁,已經全部處理完了,但還是被岑董知道了,一早說給您打電話沒打通打到了總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