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隨着湖水的淙淙聲,太陽初升灑在大地,帳篷內也被點亮。
姜言舒微動下了眸子,短暫的和睡意掙扎之後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她看了一會兒帳篷頂才徹底清醒過來,環在她腰身的手臂突然動了一下,她才意識到是岑霄從身後摟着她的,偏轉過頭,岑霄的俊臉近在咫尺,還在睡熟的狀態十分安靜。
姜言舒盯着他看得出神,這麼難得的一個早晨還挺美好的,兩個人鮮少的相安無事時刻也成了奢侈。
“狗男人,這張臉還真挺誘惑人的,如果他不是岑霄,一定有很多富婆搶着要他。”姜言舒在心裡自言自語:“夠了姜言舒,你還要被他這張臉騙到嗎?”
姜言舒在心裡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戲份,她想起床出去清醒清醒腦子,誰知道她一動,岑霄的手臂就圈的越緊,他的臉也在她的頸窩不斷地磨蹭,像是撒嬌她不安分的舉動,蹭的她痒痒的。
姜言舒轉過身,想把他挪開,岑霄忽然睜開了眼睛,和她的鼻尖挨在一起,眼睛圓溜溜地盯着她,聲音也懶懶的。
“老婆,再睡一會兒。”
岑霄迷離着眼神,流露出意猶未盡之色。
姜言舒怔愣住了,這還是岑霄第一次叫她老婆,她深吸了一口氣,臉頰卻紅的像火燒,這不經意間的曖昧最致命,偏偏是從岑霄嘴裡說出來的,讓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岑霄有一下沒一下的合著眼皮,注意到她臉的變化,唇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姜言舒實在受不了這種模糊不清的氣氛,掙扎着就坐了起來,努力做到聲音如同平常:“你自己睡吧。”
然後她飛快逃離了帳篷,早晨的新鮮空氣讓她呼吸通暢多了,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氣,心跳也逐漸恢復了平常,才向身後的帳篷看去:“果真是狗男人!”
岑霄落空的手臂也放了下來,他盯着姜言舒逃走的方向,伸手搭在額頭上,眼底的笑意逐漸蕩漾開來,眼角眉梢都帶着久違的喜悅之色。
“阿舒,早啊!”宋知也也剛從帳篷里走出來看見姜言舒站在湖邊發獃。
姜言舒聽見聲音回過頭來,湖邊的風將她的長發吹了起來,氤氳着光澤。
“早。”
宋知也從食物架上拿了兩瓶水朝她走過來,將其中一瓶遞給了她,自己擰開了一瓶“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昨晚睡得好嗎?”宋知也問。
姜言舒不自覺看向岑霄所在的帳篷,白皙的臉頰多了兩團不知雲的紅暈:“挺好的,這裡風景很好,空氣也很好。”
宋知也的眼底劃過一絲落寞,姜言舒難以掩飾的羞澀他一眼就能看到,她和岑霄是夫妻,昨晚睡在一起,他等了好久也沒見姜言舒走出來直至熄滅了帳篷里的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嗯,是個不錯的好地方。”他捏着手裡的半瓶水仰頭一飲而盡來藏匿自己的情緒。
“啊嚏,林梔夏你得對我負責!”周醒打着噴嚏憤憤不平地說道。
林梔夏給了他一個驚天大白眼:“我為什麼對你負責,又不是我讓你在這睡覺的。”
周醒吸着鼻涕,聲音都顫巍巍的:“我這是為了誰啊?我給你過生日,你讓我睡外面,給我凍感冒了!”
“我又沒求你給我過生日,再說了你不能找工作人員給你解決啊,你堂堂周家大少爺,這點我不相信你辦不到。”
林梔夏嘟囔着小嘴,十分窩火,這混蛋居然還想把罪責都推到她身上。
周醒更委屈了,他花空了心思給她布置生日會沒想到這女人還不領情,他是能找工作人員沒錯,可昨天他親口要求工作人員都離他們遠一些,沒事不要來打擾。
這地還是岑霄的地盤,就昨晚那個情形,他要去打擾岑霄和姜言舒,岑霄非得給他扔湖裡餵魚不可。
所以他就靠在林梔夏的帳篷邊睡著了,可夜深露重,凍了他一晚上,這不一大早上就感冒了。
“林梔夏,我發現你也挺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