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舒突然覺得有了依靠,不管岑霄是出於何種心情站在她這邊,今晚她都接受他的好。
蔣筠一雙眼睛瞪着看起來沆瀣一氣的夫妻倆,她捂着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再次滑落:“我鬧?阿霄你這是在說我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我走,我不礙你們的眼行了吧!”蔣筠說完繼續朝門口走去。
姜言舒不想事態再繼續惡化,推了推岑霄握着自己的手:“阿霄,你去把媽追回來吧,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實在是不安全。”
岑霄沒有鬆開她的手,眉頭緊鎖,深深地嘆了口氣回頭時發現岑元良就站在門口,滿目皆是擔心:“好,你在家勸勸爸。”
姜言舒點頭答應,岑霄就追了出去。
眼看着岑霄的身影消失不見,姜言舒才轉身,岑元良有氣無力地倚靠在門框上,她趕緊跑過去柔聲安慰:“爸,夜晚寒氣重,我陪您進去等。”
她把岑元良攙扶到沙發上,林叔端來了他每日必吃的葯:“岑董,該服藥了。”
岑元良擺擺手:“今天不想吃。”
“岑董,您的身體重要啊,這葯是一天都不能斷的。”林叔有些急了,自從岑元良三年前生了場大病,醫生就吩咐過葯不能停。
岑元良還是搖頭拒絕,林叔沒辦法給姜言舒投去了懇切地目光。
姜言舒將藥盒拿了過來:“爸,林叔說的對,您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阿霄一定會把媽帶回來的。”
“言言,今晚真是委屈你了。”岑元良看上去有些自責。
姜言舒垂着腦袋,雖說蔣筠有些故意找茬,但是事情都是自己引起的,她不該一時衝動打碎了蔣筠的水晶花瓶,當時情緒都在氣頭上:“爸,都怪我不好,我要是妥協一步就好了。”
“這花瓶啊我還要謝謝你給打碎了。”岑元良波瀾不驚的聲音里透着慈愛和舒心。
姜言舒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隱約感覺到這花瓶暗藏下的故事不簡單,不然蔣筠不至於會生氣到這個地步,她猛然驚覺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事了,先前言之鑿鑿的自信頃刻坍塌。
“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岑元良明顯是不願意多說什麼,轉頭又吩咐林叔交代廚房準備好蔣筠每晚睡前都要吃的燕窩。
“言言,你不必在心裡內疚,你媽就是被我們寵壞了才會做什麼都不計後果,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對她有不好的情緒。”
岑元良又接着道:“你放心,我們岑家的兒媳婦只有你一個,旁人想都別想。”
他這話算是給姜言舒吃了顆定心丸也表明了態度,縱使蔣筠再喜歡白幼薇,只要岑元良不點頭,她都休想進岑家的大門。
“我知道了,謝謝爸。”姜言舒心裡酸酸的,在這個家,岑元良對她像個父親一樣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