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敏感的神經(1 / 2)

“岑霄,我不知道又觸動了你哪根敏感的神經導致你又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姜言舒只覺得他口中的言語都是對她的侮辱,她咬住后槽牙,眼裡蓄滿了淚水。

滿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泄,姜言舒抱着那個盒子就想離開主卧。

“我敏感的神經?”

“姜言舒,你是真聽不懂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岑霄擋住她的去路,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渾身都散發著隨時要被點燃的火苗,他的聲音像是在控訴,劈頭蓋臉地砸向姜言舒。

姜言舒張了張嘴唇,凝着的眉頭是掩飾不掉的無奈。

“岑霄,你對我有不滿可以說清楚點,我這個人腦子沒有你轉得快,也跟不上你的思維節奏。”

岑霄看着她懷裡的盒子,眼底劃過一抹流光,嘲諷般的語氣:“我真覺得浪費時間在你身上是一件多麼不值得的事情。”

她忍住胸口的窒息,抬頭狠狠瞪了岑霄一眼,咧開了嘴角,姿色天然的臉上愈來愈盛的笑容透着不少的鄙夷:“岑總,我才覺得不值得,嫁給你不值得,活成笑話的這三年更不值得。”

她說完猛地推開岑霄直奔樓下,連腳上的拖鞋都沒來得及更換就打開大門沖了出去。

姜言舒失魂落魄地走在夜色中,想起今晚發生的事真讓她覺得和岑霄在一起,他們的關係開始好轉了,她甚至想了很多以前不敢想的,到頭來終究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施捨怎麼就讓她可以忽略掉以往種種又再次栽在他編織好的陷阱里。

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裡不斷地湧出,明和公館這一帶不過十棟別墅,佔地面積又大的驚人,此時小區里除了路邊的路燈投射的光源,靜謐的駭人,偶爾有幾聲鳥叫聲傳來,姜言舒第一次覺得夜晚很可怕,老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着,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大門,索性坐在石凳子上掩面哭泣。

剛才跑出來的時候連手機都沒有拿,看樣子她是要在這裡過一夜了。

哭了好一會兒,她打開那個盒子,拿出那串翡翠項鏈抵擋住了一些對黑夜的恐懼喃喃自語:“媽,您到底在哪裡?”

對於雲卿離開的事實她還沒來得及消化就無意間收到她車禍意外身亡的消息,她還記得那一天她一路沖回家哭着喊着問姜文柏到底出了什麼事,冷靜下來的時候求他告訴自己雲卿究竟去了哪個國家,但是姜文柏不允許她去參加葬禮,甚至將她鎖在房間里整整三天,任憑她最後都哭不出來了也沒有讓她去見最後一面。

所以她恨姜文柏,恨許茹,直到高中時期喜歡上了岑霄,她灰暗的世界才滲進來一點光束,從此偷偷看他,偷偷喜歡他轉移了對雲卿的傷痛。姜文柏通知她回國聯姻的時候那是她因為雲卿和姜文柏鬧掰后第一次順從他的話。

淚珠一顆接着一顆止不住地砸在那串項鏈上,在她的記憶里,雲卿溫柔明媚,如果不是姜文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怎麼會離開。

夜色正濃,月亮也躲到樹梢後面去了,偶爾一陣涼風吹來,姜言舒穿着的單薄衣衫也抵擋不住寒涼,她雙手抱住膝蓋,頭貼在手臂上無聲地啜泣着。

大概是流的眼淚太多了,她的眼皮變得很重,困意很快爬滿她的全身。

自從姜言舒跑出來,岑霄還是挨不住心裡的擔心,這樣黑的夜晚,她肯定會害怕,誰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姜言舒竟然會怕黑呢?他恨自己為什麼總是那麼在乎她,明明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掙扎了一番還是出門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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