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找盡所有辦法？”姜言舒撇了撇嘴巴，眼底盛滿了委屈：“我是在陳述事實，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的，連老師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啊！”
岑霄鬆開了摟在她腰上的雙手，單手扶額：“所以你都是從別人的嘴裡了解我的？”
“我那個時候又跟你不熟，況且你跟座冰山似的，誰敢靠近啊！”姜言舒順勢坐到床上始終低着頭。
岑霄彎下腰，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腦袋忍不住啄了下她的櫻桃口，笑意綻放：“姜言舒，你真的忘了？”
“忘了什麼？”她不解。
岑霄忽然就不想說了，有些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
“你說啊，話說到一半很吊人胃口的好不好。”姜言舒站起來歪着頭問他。
“如果事情都要我來敘述顯得挺不公平的，岑太太還是自己什麼時候想起來再說。”岑霄隨手從桌上拿起要吃的葯就着水吞下。
姜言舒瞅了他一眼低聲一句：“還挺傲嬌！”
“自言自語說什麼？”岑霄喝完水問。
“時間太晚了，睡覺吧。”姜言舒踢掉鞋子上了床很熟練地爬到了裡面一側。
岑霄唇角微微勾起，黑曜石般地雙眸里映着溫柔的光：“姜言舒，你問了我那麼多，該我了？”
剛躺下的姜言舒特意背對着他，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禁不住失笑還得故作不懂的樣子回答：“要問什麼？”
“你呢？愛過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股磁沉的力量，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
姜言舒的背脊一動不動，兩隻手枕在一側的臉頰下，也許岑霄該問她的是愛他嗎？而不是愛過。
這麼多年她傾注了所有的愛意在他身上，要是論起有多深恐怕連她自己都無法衡量了，岑霄佔據了她目前為止來說的人生已經很大一部分了，何來談一談愛不愛一說呢？
姜言舒記不清對他的喜歡是從哪個時間點裡冒出來的，就好像一場大夢，沉溺其中，久久不願自拔。
岑霄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背影等她的答案，甚至姜言舒也能感受到背後他灼熱的目光，她轉過身來眨巴着眼睛說，臉上的笑容瀲灧美好：“岑霄，你也聽好了，我愛你。”
聽到那三個字，岑霄如釋重負，等了這麼多年，萬幸的是答案是他想要的。
他躺到床上，將她拉到懷裡，語氣柔軟：“我想再聽一遍。”
姜言舒撲在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冷冽如雪的清新味道，低笑一聲：“哪有那麼貪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