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筠被岑霄的怒吼嚇得本能的後退眼神慌亂了一下還是保持着剛剛的盛氣凌人:“要不是這份錄音,我們岑家就要替別人養孩子了!”
“夫人,其中肯定有誤會,您不能那麼早下結論。”於媽拉着她的手說。
蔣筠斜眼橫了她一眼,就將於媽的手甩開:“於媽,你是我岑家的人,不是她姜家的人,你最好搞清楚誰是你的僱主。”
於媽也是個有自己的主見的,年輕那會兒,蔣筠剛嫁進岑家,她也剛去做事,眼瞅着她沒事找事一天到晚有一點不順心地就找岑元良的麻煩,每次都是岑元良去哄着她,任憑她怎麼作妖發脾氣,身為丈夫的岑元良都一一忍受下來。
後來這種情況持續到懷上了岑霄才好轉一點,再次爆發爭吵是蔣筠一個勁的認為那晚是岑元良處心積慮灌醉了她才有的身孕,她一通發脾氣后就拋下了還在吃奶的岑霄自己跑到國外呆了好幾個月。
就是從那個時候於媽受命負責起照顧岑霄的重任。
於媽二十多剛出頭的年紀有一個要談婚論嫁的對象,可惜那人在一場意外中喪失了生命,她從此收起再嫁人的心思從老家來到南城做保姆工作,陰差陽錯進了岑家,因為待遇和岑元良的親善一直就沒換過主家。
她一生無兒無女沒結婚,把所有的母愛都傾注到岑霄身上。
“夫人,話不能那麼說,少夫人是個頂好的孩子,我也是憑着良心說話,我相信就是岑董來了也不會隨便委屈了少夫人。”
“錄音事實擺在眼前,你們搞得好像我冤枉了她似的,阿霄,你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說過的話就忘了?這份錄音是不是偽造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蔣筠盯着岑霄,最新的臉上堆滿了篤定,她現在唯一感到詫異的是自己這個向來冷靜自持,做事果斷的兒子怎麼在姜言舒身上變得糊塗。
岑霄將那隻錄音筆丟到茶几上,順帶嘴角上揚:“媽,這份錄音完全斷章取義,言言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這點我很清楚,那天不過是我們吵了架說的話,當不得真。”
姜言舒抬眸看向岑霄,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維護,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這個男人把所有的事情往身上攬不過想維護她清譽。
她摸向自己的肚子,有種茫然的無助,到底怎麼回事?
“你少拿這些借口糊弄我,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女人迷得是非不分了。”
蔣筠牽扯着嗓子帶着她一貫的不饒人的驕縱。
“媽,您現在只需要告訴我,這個錄音筆您是怎麼得來的?”岑霄步步緊逼,蔣筠六神無主,她不能把背後的人說出來。
岑霄又無可奈何地說:“您要知道在您兒子住的地方被人監視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明和公館的安保是數一數二的,能輕易把錄音筆放進我們的卧室絕不簡單!”
蔣筠心慌,她推開岑霄:“你這是在逼供我嗎?”
“我只要您一五一十地說實話!”
蔣筠吞吞吐吐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早上收到的匿名快遞!”
姜言舒站起來來到岑霄的身邊喊了聲:“阿霄。”
就在這時,大門被拍的轟隆轟隆響,於媽前去開門。
蔣母在向怡的攙扶下怒喝:“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