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矇著眼綁着雙手什麼都做不了,又回到窗戶邊挨着牆坐下,窗外的月光一瀉千里,隱約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光線。
好不容易和岑霄說開心意盼來的生活不能被這一次意外毀了。
可是現在她除了聽天由命不能進行自救,陌生的環境以及對不明朗的局勢都讓她一籌莫展。
這時門“吱呀”的被推開,帶着外面的一股風將姜言舒的髮絲吹了起來,迎面而來的灰塵嗆進她的鼻腔里,引得她咳嗽了起來:“是誰?”
帶着變聲器的男人一陣恐怖地笑完之後慢慢走到她身邊,一隻手就單拎起姜言舒的衣領:“你說我要怎麼對你才能報岑霄對我做的一切的仇呢?”
他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純粹想擊垮姜言舒的心理防線。
“要不就把你荒野拋屍?嗯,不好,我要讓他連你的屍體都得不到。”
“給你注射一針?從此你的精神就會跟那些瘋子一樣讓他難受?”
“又或者毀了你的名節讓那些媒體大肆報道,讓岑霄從此被世人議論有你這麼個殘花敗柳的妻子?堂堂岑氏的總裁人生會有你這塊污點想想也好笑。”
姜言舒默不作聲,但對他的話驚恐不已,一顆心七上八下。
她強壓着內心的恐慌平靜地說:“王建明,何必在我面前大費周折地戴變聲器?”
王建明一把鬆開了她,姜言舒重重的摔到地上,疼的她皺緊了眉。
他情緒很激動:“我變成這副鬼樣子都是拜你們所賜!!!”
“姜言舒,我抓不到岑霄,但我抓到了你啊,我一定會好好折磨你,你也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誰讓你岑霄的太太呢?”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嫁給了岑霄,所以你必須受着!”
姜言舒覺得可笑,月光灑在她臉上,王建明看到了滿滿的諷刺他大聲喊:“你笑什麼?!”
這段時間他的精神時刻緊繃著,已經處在崩潰邊緣,外人的一言一行都刺激着他的神經。
“我聽說了你也是你們老家唯一出來的大學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是你的利欲熏心害了你知道嗎?”
“住口!你們這些富人,生來就處在金字塔頂尖的人怎麼會懂我們這些人的痛苦,在你們眼裡我們不過是下等人,是一群螻蟻!在公司,所有人都可以欺負我看不起我,我受夠了!”
王建明回憶着在珺昇的這幾年受過的白眼就恨地咬牙切齒,那些光鮮亮麗的都市麗人們都是表面精緻,背地裡都有顆醜陋的心。
“肖源給了你機會是他錯了嗎?總監助理的位置只要你腳踏實地,早晚有一番成就。”
“你又知道什麼!我每天被他呼來喝去,稍有犯錯就對我嚴厲處罰,我不過是他眼裡的一條狗!”
王建明踹了一旁的凳子,凳子飛出去砸到地上發齣劇烈的響聲。
姜言舒本能地後退,心臟皺緊了一下,她看不見,更害怕無辜被砸。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說話。
“王建明,你是一個設計師,你不會不明白在設計中出現大的偏差後果是什麼?肖總監也是為了你好!”
“還有你真別侮辱狗了,狗還知道忠心,而你背叛了整個設計部!”
王建明蹲下身去捏住她地下巴,這些天東躲西藏身上惡臭的氣息噴洒在姜言舒的鼻尖,她忍不住胃裡一頓翻湧,活活忍了下來:“回頭是岸,你還有機會重新新的人生。”
“哈哈哈哈,姜言舒你真以為自己是聖人嗎?”
“岑霄不會放過我我知道,但我也要拉着你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