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偏頭低聲在他耳邊說道:“要不你親自問他?”
周醒一顆八卦的心本來沸氣騰騰,在岑霄的冷水潑了之後瞬間澆滅,豪門貴族裡的隱秘醜聞是最多的了,他也沒想到今天自己好奇成這個樣子,知道了也對他沒什麼影響。
怪就怪岑元輝這個人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必了,看看岑伯父怎麼解決吧。”他訕笑道。
然後退後了幾步遠乖乖地站在一旁的當個小透明。
這時,秦修承慢慢走近他:“周少爺,會不會岑董也沒辦法啊?”
“你真是給岑霄當助理當習慣了,事情還不知道往哪發展,不要輕易下結論!”周醒白了他一眼。
秦修承憋下去所有的話默默站好。
岑元良見他不在乎親人之間的薄面,也放棄了繼續勸說的念頭,他捏了捏手杖頭后說道:“二弟,就算今天阿霄今天簽了這份股權轉讓書,你也得不到總裁的位置,董事會的人不會擁立你。”
岑元輝因為他的話下意識地皺眉反問:“為什麼?”
在他看來,只要岑霄的股權轉讓他的名下,再加上從一些小股東手裡威逼利誘來的股份,別說總裁的位置了,就連董事長的位置岑元良都得讓給他。
岑元良緩緩道來:“你大概不知道岑家的規矩,集團領導人的位置只會傳嫡長子,董事會的人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在父親的手下籤署了協議,憑父親的威望,你該相信董事會的忠心。”
此話一出,眾人皆目瞪口呆。
尤其是岑元輝,他不甘心道:“你胡說,我怎麼不知道這個破規矩?”
岑元良笑了笑:“因為你不是嫡長子,所以沒必要告訴你。”
這句話狠狠地撥動着岑元輝的神經,就像被人攥住了心臟一般令他喘不過氣來:“嫡長子?真是可笑的規定,我今天就要打破它。”
他隨手一招,管家便上前微微鞠躬,然後拍了下手,就有保鏢帶着幾個人走了上來。
幾個人看到岑元良便大聲哀求:“董事長,您救救我們。”
岑元良看過去,這幾個人正是董事會比較重要的幾個股東,他意識到什麼繃著臉問:“岑元輝,你什麼意思?”
“打破你說的可笑規定咯。”
他抿了一口紅酒氣定神閑道。
“董事長,我們已經在這被關三天了,求求您救救我和我們的家人。”幾個股東哀聲祈求道。
岑元良握緊了手杖,站了起來指責岑元輝:“你竟然幹些違法囚禁的事。”
“大哥,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囚禁他們了?我明明請各位董事前來敘敘舊,並且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岑元輝放下酒杯,手上的佛珠輕輕擺動了起來,在燈光的映射下,珠子熠熠生輝。
“阿霄儘管簽字,至於您說的嫡長子問題想必這些天我也已經跟他們溝通的很愉快,是我滿意的結果。”
“岑元輝,岑家沒有對不起你,我也沒有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一再包容,你居然變本加厲不知收斂。”
岑元良砸了砸手中的手杖氣極了說道。
以往股東們對他蠻橫霸道的行事風格頗有怨言,他這些年收到的怨聲載道和投訴不在少數,但他都顧着兄弟顏面和想撫平他心中的那口怨氣選擇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可沒想到換來的是他不知感恩的肆虐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