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也站起身來就要走,岑霄絲毫沒有客氣挽留的意思。這段飯他已經忍了一個晚上了,要不是看在姜言舒的面子上,明和公館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入的。
姜言舒和林梔夏還有於媽剛出房門就看見宋知也拿起外套像是要走的意思喊住他:“阿也,你這是?”
“阿舒,今日是我唐突叨擾了,下次我會提前打電話給你。”
宋知也面對她的時候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他走過去還是將那條手鏈交到了姜言舒的手上:“你戴着真的好看,收下吧。”
姜言舒定睛看着精巧的首飾盒,抿唇未語,在面對宋知也的時候尤其是下午他把對她的心意宣之於口就知道兩人維繫了二十多年的友情不再是默認的純粹,稍微處理不得當就會陷入尷尬和失去的境地。
此時的首飾盒在姜言舒的手上成了個燙手山芋,拒絕就好比徹底放棄掉他們之間的關係,收下又彷彿是給了對方希望,進退兩難的她只是低着頭。
林梔夏看出了她的窘迫,從她手上拿過來欣賞:“宋學長,太偏心了吧,只給阿舒帶禮物啊?”
她一隻手拿着盒子一隻手攤開,掌心朝上:“我的呢?”
宋知也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來有多大的情緒:“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太喜歡珍珠,覺得太樸素。”
“是我的疏忽,要不改天隨你挑?”
林梔夏將那條手鏈拿出來比在了自己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以前怎麼沒發現珍珠戴着也可以這麼有氣質呢?宋學長,挺好看的,宋學長有眼光。”
姜言舒做了個順水人情:“夏夏,你的首飾里剛好缺了這一條,要不我借花獻佛,送你吧。”
“宋學長不會捨不得吧?阿舒她的首飾盒裡我見過了,不缺。”
林梔夏扣上手鏈一副喜歡的不行的樣子。
宋知也眯了眯眼眸,大方的態度:“送給阿舒了,她有權處理。”
說完抬眼看着姜言舒回以微笑,只是那笑中透着些許苦澀。
姜言舒心虛地撇開臉,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岑霄走了過來。
“宋醫生,我平時也會送言言很多珠寶首飾,她也只有一雙手,恐怕是戴不過來,下次你來吃飯不用帶什麼禮物。”
岑霄的言下之意太過明顯,就是在警告宋知也,姜言舒只有一雙手戴完他送的禮物,再漂亮昂貴的東西送了也是多餘,正如她現在是他的太太,旁人多覬覦一秒都是在找死。
“岑總,在你和阿舒沒結婚前,我就有了送她禮物的習慣,並非是現在就有的想法。”
宋知也的眼底瀰漫上了一層冷意,兩個男人站立凝視對方。
“唉!這餐飯我不該來。”
林梔夏眉心微動了下小聲跟姜言舒說道:“怎麼感覺你拉我入坑了?”
姜言舒用手肘碰了碰她:“夏夏,有什麼好主意嗎?”
“沒有,男人之間的決鬥我們還是少參與,以免被誤傷。”林梔夏做了打叉的手勢。
還是於媽出面打破了這場僵局:“少爺,我去切點水果來給大家吃一吃,別站着都坐下聊啊!”
岑霄勾唇一笑:“於媽,不用了,宋醫生剛剛說他要走了。”
“是這樣啊,宋醫生,我送你去出去吧?”於媽給了他一個送別的眼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知也不好逗留轉身看着姜言舒:“阿舒,我先回去了。”
她本能地點點頭:“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