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就算面上裝的再淡定，也被岑霄的威脅說的背脊一震，心也控制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
肉眼可見地驚慌還是身後的男人拍了下他的背才鎮定下來：“潘旭，別告訴我你慫了？”
潘旭回頭睨了他一眼：“我有什麼可慫的，走到了這一步我不知道期待了多久，岑霄的話對我不起任何作用，因為今天走不出的人是他！”
他說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聽見：“你別忘了，岑董讓你來不是為了監視我，而是助我一臂之力！”
男人嘴上叼的煙燃盡了最後一點，打量着潘旭兩眼吐掉：“岑董的話我不會忘。”
潘旭聽到他的話後身子才扭轉回來：“這老東西的命不是握在我的手裡，而是在岑總你的手裡，他能不能活命全看你！”
“岑總好好的對我發什麼火呢？”
即便天色很暗，姜言舒仍然能看見岑霄幽深寒涼的眸氤氳着不小的冷氣。
岑霄聞言薄唇噙着淡淡的笑，他拿着那本書的手垂在腰間，另一隻手插在袋裡對着姜言舒說：“言言，在這等我。”
說完就在姜言舒擔憂的目光中昂首闊步走出去。
他一身黑色高領毛衣外面套着黑色的羊絨大衣，褲子也是黑色的西褲，腳上的黑色皮靴一步一步地踩在沙地上，分明是這場事件中最讓潘旭恨得牙痒痒的人，偏偏置身事外的慢條斯理。
潘旭看着岑霄朝自己緩緩走來，夜幕下還是看出了神，或許是這一身黑色的穿搭給他添了不少的氣場，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能化成把把利劍刺向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岑霄的身上有與生俱來的自信，自信不等同於自大，而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實力和底氣。
愈來愈近的距離，潘旭拿着匕首的手不自覺地收縮了下，在這寒冬臘月中竟生出了絲絲冷汗。
待岑霄真切地站在他面前，潘旭才看到了他沉冷的目光，像平靜的海面，透着幽深，一望無際的底下藏着驚濤駭浪。
“潘少爺，你這張臉怎麼回事？”
岑霄忽然問起了這個話題，潘旭本能地撇開視線，他不是沒有見過他現在長的什麼樣子，和以前他自詡的帥氣臉龐天差地別，如果不是這個聲音還是自己的，看着鏡子他也會懷疑潘家沒出事前的生活是不是一場夢。
他低頭的時候想到短短几個月經歷的這一次笑了，不知道笑的是自己可悲還是對岑霄的仇恨。
驀地再次抬起頭直視岑霄的目光，眼角的戾氣加深：“岑總這是大發慈悲地關心我還是想問問我這副鬼樣子是不是拜你所賜？”
渾身上下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岑霄揚起狹長而深邃的眼眸淡然道：“好奇而已，別無其它。”
簡單的八個字就讓潘旭將所有的笑容僵在臉上，岑霄的話落在他心上分外刺耳。
“咱們倆的賬總要算清楚的，也希望岑總做事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否則還是像今天的境況可沒有第二條命了。”
岑霄眯着眼眸，淡漠泛着冷意的臉龐似笑非笑：“廢話不多說，你要的東西。”
他揚起手上的書，潘旭根本沒有伸手去接，反倒是他身後的男人急不可耐從後面竄出來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