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也捏緊了手指，突然嗤笑了一聲，嘴角勾起的滿是嘲諷味道：“公司里的事很多，我只是在附近見了個客戶順便來買些東西，岑總未免太多疑了。”
岑霄的眸中像結了冰似的，視線冷到了極致：“這附近除了這家超市就沒有適合和客戶見面的會所，宋總找個理由也不找個正當的，處處都是漏洞。”
“還是說宋總喜歡談業務安排在超市？”
“難怪宋氏不景氣，和客戶的會面安排在超市的話要是我，我只會覺得宋總不太尊重人，哪裡還會想跟你合作呢？”
岑霄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撐在推車上淡淡的視線瞥向宋知也，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噎人。
宋知也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看上岑霄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憤恨，宋氏不是不景氣，而是整個南城都知道在宋氏回國的那天起就在尋求合作夥伴，宋氏這麼多年在國外已經佔據了不少的市場，這次回國也是想跟南城本土的企業聯合打通國內外的商盤，進而將利益實現最大化。
財經媒體早就刊登了珺昇是宋氏的第一選擇的消息，再者說還有岑霄和宋知也是校友的這層身份加持讓不少業內人都覺得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後來一向不輕易露面的岑霄放了話出去，珺昇沒有和宋氏合作的意思，，言下之意意味着什麼那些人自然知道怎麼站隊最合適。
儘管岑霄沒有主動攔截宋氏的業務，可因為他這句話還是讓宋知也難以開展。
“今天多謝岑總授予生意場上的經驗，我必當銘記。”
他斂下所有情緒生生隱忍了下去，臉上始終掛着雲淡風輕的溫和笑容，倒是和他以往的形象並無差別。
岑霄看着他的面龐生了厭，他最討厭宋知也在姜言舒面前永遠一副受害者的無辜模樣，好像全世界他最大度，最善解人意了。可偏偏這副模樣能讓姜言舒為之動容，沒有別的，就是會演戲而已。
還有他永遠能佔著他們從小長到大的情誼有恃無恐。
姜言舒站在一旁試圖插進去話，這兩個男人愣是沒給她一點機會，你來我往的爭對活脫脫像電視劇里的那些嬪妃整日沒事做爭寵費口舌一般無聊。
“阿舒，快聖誕節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明晚會有快遞送去明和公館。”宋知也一改對岑霄的冷冽轉而對上她的眼眸還是那麼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阿也，不必麻煩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姜言舒說著拒絕的話，但看着宋知也期待又哀傷的眼神，她的心臟莫名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似的一陣刺痛。
宋知也微微動了動身體，嘴角掛着柔和的笑意，聲音淺淺的又醇厚：“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小時候跟在我身後要我保護的小女孩，阿舒，你忘了嗎？小時候你要求我每個節日都不能忘記送你禮物，我不過是履行我的諾言，沒有別的意思。”
他這麼一說，姜言舒的眉頭越擰越緊，獃獃地站在原地不去看他的視線，畢竟想了想確實有這樣的事情，那個時候雲卿剛離開，宋知也就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玩伴。
人都是想要被愛的，可也正如此，當年對他提出的這個要求完全處於小孩心性，哪裡想得到長大后的事情。
岑霄冷笑了一聲，聽着別的男人和自己老婆的過往約定，沒幾個男人能做到不計較的平靜地聽，低沉的聲音冰徹入骨：“明和公館不是什麼快遞都能進的，再說了我太太還不需要別的男人送什麼聖誕禮物。”
“宋總，能收回你的自作多情么？”
“從小到大，阿舒的節日禮物我一樣都沒落下過，不能因為她跟你結婚了，就失去了接受朋友禮物的權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