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心情不好，肖源乾脆陪着他喝了起來，一杯下肚：“難不成你要帶嫂子出去旅行，這才把工作提前做完？”
岑霄抬了下眼皮，下巴處的青黑胡茬若隱若現，硬是給他添上了不少頹廢之感。
“沒有的事。”
聽着他這口吻像是不高興，肖源彷彿又回到了他和姜言舒那段較勁的日子似的，愣是恍惚了好一會兒。
“和嫂子吵架了？”
肖源一邊問一邊注意觀察岑霄的表情變化，肉眼可見的一張臭臉，問都是多此一舉，除了和姜言舒鬧矛盾是這副樣子，別的事影響不了他，哪怕是商場中再棘手的問題。
“你就算和嫂子吵架也不用拉着這般員工出氣吧！”
肖源突然很慶幸，還好岑霄叫他今天來上班而不是昨天，不然也要跟着受苦。
岑霄握着紅酒杯的手僵硬了一下，沉着氣說話：“今天是聖誕節，你大可陪着趙安虞不用來公司。”
“你就不用陪嫂子么？”肖源的嘴角毫不掩飾地彎了彎：“聽周醒那小子說，女人對於聖誕節格外看重，或許是因為冬天下雪有氛圍的緣故，早早就在群里跟我們說了今晚他要帶林小姐約會的消息了。”
“還不忘特意提醒咱們倆不要沒事讓嫂子和小虞聯繫林小姐壞了他的計劃。”
岑霄抬眸對上肖源的視線：“他這麼閑？周伯父不是抓他去公司上班了？”
肖源聳聳肩：“也許是他跟他老頭子說和程馨去約會的吧。”
岑霄冷嗤一聲：“要是這事被林小姐知道了，他還能得瑟嗎？”
“阿霄，你可別壞他的好事，否則他能殺了你。”肖源以為他要有所行動，連忙制止，權當看在周醒苦盡甘來的份上，作為兄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岑霄又倒了一杯酒，性質懨懨地瞥他：“我沒那麼無聊。”
兩人碰了下杯，肖源想起一件事：“阿霄，宋氏這段時間在吞併一些小公司的股權擴張自己。”
“我知道，想出這個辦法也難為宋知也了。”提起宋知也，岑霄的瞳仁里僅幾秒鐘的聚焦，臉上倒是沒有額外的表情。
“我放了話出去，說珺昇沒有要跟宋氏合作的意思，只要是不想死的企業都不會跟我叫板。”
肖源一陣汗顏，這輩子幹什麼都好，就是千萬不能做岑霄的情敵，否則人家連手指頭都不用動的就能讓對方如籠中困獸，剩下生氣做些無用功外絲毫不能影響他半分。
“宋氏在國外打下了不少根基，其實珺昇要是和他們合作，只會得利，阿霄，犯不着跟錢過不去吧？”
岑霄冷然出聲，手指一松，玻璃杯就掉落到地板上摔了個粉碎：“我不缺那點錢！”
行吧，有錢任性！
肖源沒再繼續勸說，秦修承拎了不少早餐走了進來：“總裁，醫生說您不能空腹喝酒，對您的胃有極大的傷害。”
“拿出去！”岑霄看都沒看一眼。
“總裁，好歹吃一些。”秦修承不死心地說。
岑霄冷睨了他一眼：“聽不懂人話？”
秦修承無奈只好看向肖源，求幫忙的眼神就差說出來了。
肖源看着他：“秦助理，東西留下，你先出去，我會盯着他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