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微微彎身,徐徐的嗓音明明和她還隔着一點距離但也像貼着她的耳朵一般,低沉得要命:“我不回來怎麼能看到岑太太這曼妙的身姿和枉為人知的一面呢?”
姜言舒的思維因為酒精帶來的暈眩而遲鈍,直勾勾又帶着點緊張地望着他。
林梔夏和雲霆聽着他溫溫淡淡又透着一股寒氣的話術而惴惴不安。
兩人很默契地傻笑着:“岑總,阿舒跳得好是不是?”
“姐夫,我姐一點都不輸我這個專業舞者。”
岑霄的目光依舊鎖在姜言舒的臉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眸緩緩眯起,俊彥的五官染上了某種不知怎麼形容額情緒,但姜言舒看的出來,他在發怒前慣有的表情。
他今天穿的還是價值不菲的羊絨大衣,冬天姜言舒幾乎看不見他穿羽絨服,偏偏這黑沉的大衣在他冷若冰霜的時候更顯得凜冽,渾然天成的氣質讓所有人都本能地害怕。
“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榮幸,身為丈夫的我能再看到岑太太跳一舞嗎?”
他語氣里的諷刺在場的人除了姜言舒都能聽的出來是反話。
姜言舒的眸中閃了閃,他這是把她當成了夜場里可以隨意點舞的小姐了?
周醒也湊了上來,看着雲霆的目光染上了幾分厭惡,看向林梔夏的時候則是不高興,這種無聲的反抗他希望兩人的心裡都要有點數,別以為他們剛剛貼身熱舞的樣子他沒看見!
“嫂子,從前認識你,你總是安安靜靜,一本正經的大小姐,今晚可讓我刮目相看了許多啊!”
周醒笑眯眯的:“我覺得這才是你,洒脫極了!”
姜言舒一怔,喝酒誤事失態不是假的,她也不知道一向循規蹈矩的自己怎麼就腦子不受控制了。
聯想到她會跳爵士舞,還是上大學的時候在國外,有一次舞會上,經常跟她對着乾的女生有意無意的挑釁她朋友,她也是為了朋友解圍才去學的爵士舞。
或許是她太有天分,明明只會芭蕾的她愣是在短短時間學會了爵士,並且在舞會上和那個女生斗舞出奇地贏了。
事後她不是沒有後悔過,覺得這樣太大膽,與自己的性格相悖,但還好是戴着面具的在國外也沒什麼人認識她。
此後她再也沒展示過,今天真是喝多了酒。
也要感謝她喝了酒,說起話來沒那麼多顧忌:“周醒,你也覺得我跳得好?”
“嗯嗯!”周醒的頭點如小雞啄米。
她又瞥了一眼岑霄,笑的肆無忌憚:“那我就讓你再欣賞一次。”
這一次姜言舒直接把弔帶外面的披肩給脫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性感的鎖骨漂亮極了,香肩白嫩,迷離勾魂似的眼神無不掀起荷爾蒙隱隱作祟。
周醒也沒想到姜言舒會這麼大膽,還是當著岑霄的面。
他驀然覺得剛剛給自己挖了個坑,他的這雙眼睛肯定要被岑霄廢了。
借周醒十個膽子他也不看看那傢伙的老婆啊!
於是趕緊推辭道:“嫂子,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大飽眼福了,太冷了,你把衣服穿起來!”
“呵呵——”
姜言舒嗤笑一聲,在某個人若有似無的權威下,誰都不敢反抗,包括她這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