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生怕說的話惹他不高興連忙找補道:“是是是,我這等凡人豈能和岑董您相比,不過您坐上這把椅子,真所謂是給了這座辦公室增添了不少威嚴。”
岑元輝定睛看着他,嘴角愈發旺盛的笑意知道他是在拍馬屁,可是每個人該有的定位他充分尊重並且很享用助理的這一套,再次點然雪茄皺了皺眉頭:“看來咱們的岑總還真是潔身自好,往日里恐怕是煙都不抽,不然連個煙灰缸都沒有呢!”
助理一聽立馬就明白了,忙上前攤開手心接在他雪茄的下面:“他哪有岑董您懂這些東西呢,要我說啊,岑董抽起雪茄來頗有男人風範。”
岑元輝笑了笑,在他手心彈了彈煙灰:“人家一顆心撲在家庭上,怕是為了懷孕的妻子才不抽煙,要說痴情,三十年前我見過他父親,三十年後我又看過他,這世間當真沒了能和他們父子倆相媲美的人。”
“岑家在他們父子手上遲早要敗完。”
“為了個女人當真值得嗎?”
助理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心想着附和就對了:“成大事者不會被任何情愛睏住,為了個女人拖拖拉拉,可不讓人笑話?”
“你也這麼認為?”
“小的還得多要岑董提攜,岑董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是我的楷模。”助理說得斬釘截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當然是一路人。
“哈哈哈哈哈,跟着我的人只要忠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岑元輝無意間瞥到了岑霄放在桌子上不輕易發現的姜言舒的相框,他好奇地拿過來在手上把玩不禁感慨:“這姜家小姐和蔣家小姐年輕時一樣貌美動人,難怪叫他們父子倆神魂顛倒,如此美人怎能不讓人牽挂呢?”
說著又把相框扔回原位,他說是這麼說,但滿嘴的譏諷呼之欲出。
“那些個股東們都簽字了嗎?”岑元輝活動了下脖子問道。
助理拿來一份文件打開放到岑元輝的面前,表情諂媚道:“都在這裡了,他們都自願把股權轉讓到岑董你的名下,當然了小的按照您的吩咐也沒讓他們吃虧,賞了豐厚的回報。”
“哦?都簽了?”岑元輝語氣里透着一絲玩味之意:“想不到這麼多年,岑元良和岑霄父子倆竟沒有籠絡到一個忠心之人?”
“也不是,其中不乏有些人寧死不屈,可是咱們有的是手段,像您說的,有妻兒就有了軟肋,他們不敢不簽。”助理笑的陰森可怖,腦海中浮現出這些人剛開始還在抗爭,到最後個個繳械投降的狼狽樣。
岑元輝接過那份文件從頭到尾查看了那些人簽了字,確定得到自己想要的份額才滿意地合上了文件:“人嘛,貴在明哲保身,就別多為難他們了。”
“明白。”助理將文件整理好放到一邊:“岑董,這回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看來是老天爺都在幫您,這岑家啊就由您來當家掌權才會有更好的未來。”
“岑家的一切在我眼裡都不算什麼,我只是拿回他們欠我的東西罷了,這噬我母親性命的魔窟我三十多年前就發過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摧毀了它!”
“哈哈哈哈哈,這一天終於讓我等到了!”
岑元輝自顧自說,笑的瘋癲又喪心病狂,連站在身旁的助理都忍不住哆嗦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