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德拉着不爭氣的林欣蕊就把她按跪到地上:“岑董,您別生氣,這丫頭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了,對岑太太絕無不敬之意。”
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林欣蕊此刻死死咬着牙,他這話不就是在說自己腦子有病么?饒是這樣還是大氣不敢出一聲,比起被拋棄的痛苦她不敢承受,眼下這點屈辱不算什麼!
在岑元輝面前好話說盡后又轉頭給姜言舒賠起了笑臉:“岑太太,欣蕊年紀還小,言語上冒犯了您,您寬宏大量就原諒她好么?”
“年紀小就該好好教,否則給家裡惹出了亂子,那就是你們全家的不是了!”姜言舒看夠了林正德自私薄情的嘴臉,化身成小刺蝟非得膈應膈應他不可。
林正德的臉色極其難看,還得附和着她的話:“岑太太說的是,我們林家一定好好管教。”
“大伯!”林欣蕊從小也是任性的,三番兩次聽到他們貶低侮辱自己,脾氣也就立馬上來了:“您打算和外人一起將我的尊嚴就這麼踐踏嗎?”
“我如今是您的女兒啊!她們對我不客氣也就是不給您臉,懂嗎?”
她大概是氣瘋了,說起話來也口無遮攔,每一句都精準地踩在林正德的不悅之處。
“林董事長,看來林小姐的問題還不小,別在這耽誤我們和二叔一起吃飯了,帶回家去吧!”相比較於林欣蕊的氣急敗壞,姜言舒始終都是溫溫淡淡的語氣,可偏偏就是這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語氣讓人膽戰心驚。
林正德這些年在生意場上難免和岑霄有交手的時候,透過姜言舒就好像看到了岑霄本人在說話一樣,夫妻倆的輕描淡寫和睥睨一切的眼神完全相同。
姜言舒轉身就挽起林梔夏的胳膊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她旁觀着岑元輝的意思,想必這場戲他也看得夠盡興了,不管怎麼樣,他已然順水推舟膈應了一番林梔夏。
她晶亮的眸子轉移了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忽然想到了岑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性子,就是絕不自己出手也能擊潰到對方心裡最軟肋的地方給予重重一擊,事後找不到任何和他們相關的聯繫。
岑元輝就算是個私生子,從這一點上來看,一點都沒落下岑家慣有的基因。
林正德儼然手足無措,今日鬧到這番不愉快,得不到姜言舒的鬆開原諒,那岑家捏死林家要不了多長時間,這南城的前車之鑒還少么?沒辦法誰叫人家就是壓他們一籌呢!
只要岑家終止與林家的合作,都不用挑明了說,那些見風使舵的人勢必會孤立他們。
想到這裡,他連忙求助林梔夏:“夏夏,爸爸求求你了,幫我們勸勸岑太太不要跟欣蕊一般見識了好嗎?”
說著就要給她下跪,為了林家,他還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就看在你媽媽整日為你憂心的份上幫幫我們行不行?”
林正德一個中年男人,聲淚俱下,做到這份上實屬不易了,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林梔夏是心軟沒錯但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負的,往日里對她的不留情面他這個所謂的爸爸何曾軟下一點心腸來呢?
“我媽是我媽,你是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不一樣,你拿她來求我沒用。”林梔夏決絕地掰開他的手指,一臉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