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無聲地等待,直到陽光爬進了房子里灑下一層蹭金色的光暈,趙安虞在警局預留的手機號還是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早些時候,於媽因為過度擔憂身體開始不舒服,趙安虞好說歹說才哄了她去房間睡一覺。
自己則是窩在沙發上不死心地給兩人打電話,當然也包括給肖源,可那些撥打出去的號碼一次又一次的石沉大海。
可自從肖源去了海城也時常聯繫不上,這一次也是如此。
種種的信息受挫讓趙安虞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緩緩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屋外陽光正好,心裡一片惆悵,要是姜言舒和林梔夏真的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想着想着門鈴就被摁響了,還以為是她們兩個回來了,趙安虞馬不停蹄地跑着過去開門:“阿舒,夏夏你們回來了?”
可定睛看清楚面前站着的兩個人,她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趙小姐,你昨晚報的警有結果了,你放心,岑太太和林小姐安然無恙。”說話的正是昨晚接待她和於媽的警員,只見他側身讓了個位置,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笑着跟她打招呼。
“趙小姐,岑太太和林小姐正在萬豪酒店安心住着呢!是我過來通知晚了,實在抱歉!”
“萬豪酒店?她們去那幹什麼?”趙安虞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兩個人要去住酒店也不至於一個電話也不給她們打?
女人笑了笑說:“昨日岑太太和林小姐逛商場恰巧遇上了岑董,順道一起吃了個飯她們二位就留在了酒店休息。”
“岑董?哪個岑董?”趙安虞以為是岑元良回來了。
女人接着回答:“是我們岑元輝董事長,也就是岑總的二叔,聽聞岑總不在南城,岑董作為一個長輩照顧岑太太和肚子里的孩子無可厚非,都是一家人。”
“什麼!”趙安虞震驚不已:“你說岑元輝?”
“他能安什麼好心!”
“為什麼要你來?阿舒和夏夏呢?怎麼不跟我和於媽聯繫?”
趙安虞聽着她的話,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忍不住吐槽道。
女人依舊保持着淡定的涵養:“趙小姐說笑了,岑太太是岑董的侄媳婦,當然是為了更方便照顧她,至於林小姐,也不過是在陪伴岑太太而已,沒跟你們聯繫,是因為昨晚岑太太就吩咐了,是我們這邊耽擱,這不是聽說你們報了警才想起來這件事,還望見諒。”
說著就把手上準備的禮物遞了上去:“我們的歉意,趙小姐,請笑納。”
“少來這一套!我要見阿舒和夏夏!現在帶我去!”趙安虞一下子就打掉了她手上的東西,懶得繼續聽她說的冠冕堂皇的說辭。
女人不急也不惱,鎮定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現在恐怕還不行,岑董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打擾岑太太安胎。”
“什麼狗屁話!他岑元輝說的話是聖旨啊?我要見阿舒怎麼就不能見了?”趙安虞氣勢洶洶地瞪向她:“難不成是岑元輝囚禁了她們?你們要幹什麼?”
“趙小姐,這是沒有的事!”女人勾唇笑了一聲:“我就是前來通知一聲的,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說完把那些東西放到了門口就和警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