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舒看着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渾身濕透瑟瑟發抖地哭泣,她伸出手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背:“小虞,不哭了,先把濕衣服換掉,不要感冒了。”
淚眼朦朧的趙安虞哪還有這個心思,啜泣的聲音就沒停過。
一旁的岑霄看着姜言舒的衣服也被她沾濕,微微皺起了眉:“趙小姐,事情既然發生了,哭是最沒用的方式。”
聽到岑霄冷冷的聲音,趙安虞才鬆開了姜言舒,看到她衣服上的水漬分外不好意思:“阿舒,把你衣服都弄了水,這衣服你去換吧。”
“說什麼傻話呢!你看看你凍得都發抖了。”
“我這點不算什麼。”
“走,我陪你去換。”
姜言舒拉着她的手,因為她的身高本就比趙安虞要高出一點,所以趙安虞顯得更加嬌小可憐了。
岑霄拉住了她,從手裡騰出一個袋子:“言言,把你的衣服也換下來。”
姜言舒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她,剛剛他們得到消息,也只是拿了一套女裝和一套男裝而已。
“我給你也帶了衣服。”岑霄解釋着。
姜言舒看着他手裡的袋子,心下一暖,沒想到他會這樣細心入微,沒表現出來,當下還是趙安虞最重要。
兩個女人去找了地方換衣服。
肖源正好做完了筆錄回來,就看見岑霄一個人,劉姐因為哭得傷心由護士攙扶着去歇息了。
“怎麼會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岑霄插兜站在原地,詢問道。
肖源的狼狽並沒有比趙安虞好到哪裡去 ,渾身上下雖說沒有水珠在滴,但整個人也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把帶來的衣服丟到他手裡。
“阿霄,我也沒想到她會尋死。”
肖源的眼眸流出一絲無力和無奈,透着一種沮喪。
雙手捏着岑霄給的乾淨衣物語氣帶着些許沙啞。
“先不說了,去把衣服換了。”岑霄微微皺眉,表情看不出什麼端倪。
他向來這樣,面冷心熱,對兄弟的關心也不會掛在嘴上,男人之間嘛,沒那麼矯情肉麻。
肖源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和趙安虞拍了結婚登記照的襯衫早就皺巴巴的還沾染了不少泥土的臟,甚至還有柳思思的血跡,總之失去了一個新郎官的神采。
女更衣室。
趙安虞還是陷在柳思思被車撞出去的驚嚇中,獃獃地拿着衣服半天都有要換的跡象。
“小虞,在這件事上你不要自責也不要苛責自己,是柳思思她的執念太深了。”
“肖源三番兩次的拒絕她,對她也夠仁至義盡了,否則按照她做過的事,肖源完全可以恨她。”
“阿舒,你不知道,我說了好多刺激她的話才導致她想不開去撞車,你說我幹嘛非要爭那口氣呢?”
趙安虞畢竟年輕也沒經歷過戀愛,肖源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男人,在面對這些事慌張無措也很正常,再說了小姑娘的心思向來單純良善,看到柳思思出了事自然而然就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