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好久的時間,許茹才將牛肉麵做好。
麵條上桌時,所有人吃了一口后都愣住了但為了不讓她自責,心照不宣地繼續吃起來。
許茹自然是發現了他們的異常,略微抱歉地說:“是不是味道不好?”
姜言舒握住了她的手寬慰道:“是我們幾個打下手沒打好的緣故,阿姨,不怪您。”
許茹嘗了口湯汁,怎麼會那麼甜?
“我把糖當成鹽放進去了,別吃了,這根本沒法入口。”
“挺有一番風味的啊,我從來沒吃過甜的牛肉麵,還不錯耶。”趙安虞又吸溜了一口,用行動證明自己說的話。
許茹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們是在安慰自己,她十分難過地離開了餐桌。
姜言舒見狀跟了過去。
許茹開始啜泣,對於自己在這麼一件小事上都做不好的基礎上無限放大了對丈夫事件上的絕望,她就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
“阿姨——”
“對不起言言,對不起大家,這頓飯我都做不好,我真是個沒用的人!”
許茹低垂着眼帘,默默流着淚水,揪心般的痛苦。
姜言舒拍了拍她的背:“阿姨,沒有人會怪您的,我知道您是為我爸的事徹夜難眠。”
“言言,我真的好擔心你爸爸在裡面的生活,他平常對生活那麼挑剔,能吃得好睡得好嗎?”許茹的眼底很紅,心疼得如刀絞一般。
“我想見他一面。”
姜言舒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能讓她好受些,因為姜文柏的案子是上面派了人下來親自調查的,在沒出結果之前,禁止外人探視,她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岑霄也是。
“阿姨,我們耐心等等好嗎?”
她只能用這蒼白的語言回復許茹。
許茹渾身顫抖得厲害,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都止不住。
“有一個人肯定能幫到我們。”
“誰?”姜言舒急忙詢問。
“周朋興。”許茹止住了眼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如今只有他能救你爸了。”
姜言舒很是不解,雖然周朋興是帝都那邊的核心人員,手上的權力也非常大,職位也遠在姜文柏之上,他要是行個方便那麼就有轉機,但他那個人向來美名遠揚,剛正不阿,不會為任何利益就改變自己的原則。
“阿霄,我知道你有辦法能聯繫上他,你帶我見他好嗎?”許茹站起身來看向岑霄拜託着。
事已至此,就算有些事她不想去觸碰,但為了丈夫的安危她不得不去撕開了。
“岳母,周朋興也不見得會在岳父的事情上幫我們,就算我和周醒關係匪淺,但恐怕不好辦。”岑霄將自己的顧慮說給她聽,就是想告訴她,這條路行不通。
他之前也不是沒嘗試過,連周朋興的面都沒見着,還是他秘書出來回話的:“岑總,還請您回去吧,這件事上面自由定奪。”
後來他又去找了周醒,但周醒帶回來的消息依舊是周朋興的鐵面無私。
許茹思索了很久,她說:“阿霄,你只管帶我去見他,我有辦法。”
岑霄見她的模樣很是疑惑,看樣子她和周朋興像是舊識一般:“您和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