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柏聞言眉頭一緊,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嘲諷,瞳仁跟着驟然收縮,森寒的視線打在周朋興的臉上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有些事擺在檯面上來說他根本不佔理,為了姜家,他的確做了太多對不起許茹的事。
這一點他怎麼都抵賴不掉。
見他這副模樣,周朋興便知道打蛇打在了七寸上,同時為許茹的痴心和一番信任感到可憐,她要是知道自己愛上的男人是如此不堪又能是什麼反應呢?
不過這一切都在雲卿臨死前對他的囑咐,他通通放到了一邊。
“姜文柏,不管怎麼說,許茹還好好的在你身邊,這一點你比我幸運,我希望你不要辜負。”
“你以什麼身份來對我這些話?”姜文柏抓到一點冷嘲出聲。
“就憑她是卿兒很在乎的姐姐,我也會把她當家人看待。”周朋興的一雙眼眸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完全不把姜文柏放在眼裡的態度。
姜文柏被噎得無話可說,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一個跳樑小丑,哪哪都被他踩在腳底下摩擦。
“說吧,該說出你來這一趟的真正目的了吧。”
周朋興思量片刻,最終向前頃身了一步,視線緊盯着在他的臉上:“卿兒當年懷的那個孩子不是姜言舒對吧?”
姜文柏的眉心跳了跳,臉色極其難看煞白起來,他震驚過後也想到應該是許茹說的,索性承認了下來:“是,姜言舒是我和許茹的孩子。”
“那卿兒懷的那個孩子呢?”周朋興得到答案,迫不及待地追問。
他的聲線不似之前那般強用,帶着一股請求他告知的味道。
“周朋興,你現如今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么?自己去查啊,跑過來問我做什麼?”姜文柏轉換了表情,明顯很享受這種佔上風的爽感。
周朋興被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刺激到了,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姜文柏,趁我還有耐心,你最好不要挑釁我!”
“怎麼?要打人嗎?”姜文柏根本不懼怕他的話:“我倒要看看堂堂周/高/官打起人來傳出去了要怎麼被處分!”
“你!!!”
周朋興鬆開了他的衣領,擰緊了眉頭:“就算你不告訴我,許茹為了救你也會告訴我的。”
說著他就準備起身要走,姜文柏大笑了起來。
他回頭冷凝着他:“你笑什麼?”
“因為這件事除了我,許茹也不知道,她頂多知道雲卿和你的孩子還活着,但這個孩子的下落她不知情的。”
“周朋興,在這件事上,你還要求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周朋興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燈光的映射下,他的側臉線條顯得分外硬朗。
姜文柏仰頭說道:“當初雲卿生產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只有我一人在她身邊,醫生護士也是我的人。”
“當然,你可以繼續不相信我的話,那麼就請走吧。”
料定他知道這件事後不會輕易放棄,姜文柏做足了準備。
周朋興認命般的又坐了下來:“什麼條件?”
“你選擇相信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