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撿了地上的支票賠着笑臉退出了花店，因為保安的到來，人群才得以疏散。
“言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讓你在原地等着我回來。”岑霄說這話沒有責怪的語氣而是揮散不去的擔憂，他並不想看到她為了一個陌生人做這麼危險的事。
“我也是情急之下沒忍住，阿霄，對不起啊！”姜言舒乖乖認錯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的確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岑霄無奈地嘆了口氣：“下次不許這樣了。”
“嗯。”姜言舒眯起眼眸笑着答應。
一旁的老闆娘摘下帽子，事已至此，她沒必要再偽裝了，因為姜言舒早就知道了她，兩人還發善心地救了自己。
從這刻起，岑霄和姜言舒就是她的恩人。
看清楚那張帶着傷疤的臉之後，岑霄的腦中也有一絲熟悉的念頭閃過，可始終對不上號。
老闆娘從一片狼藉中搬來了兩把椅子：“岑總，岑太太，請坐。”
“不用招呼我們，我看你剛剛被他們推得不清，去醫院看看吧。”姜言舒指了指她的後腦勺，也不知道那一下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岑太太，您認出我了對么？”老闆娘紅了眼眶，又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得好。
姜言舒點頭默認：“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實在是覺得那些人太過分了，青天白日的就做出這麼殘暴的事情。”
“謝謝您。”老闆娘深深鞠了一躬，眼眶裡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不用這樣，換做其他人我也會這麼做。”
姜言舒實話實說，兩人只見的確有過不愉快，算不上有仇，況且那時候她和岑霄都在婚姻里試探。
“對不起，岑太太。”
老闆娘抬起頭，早已淚流滿面，這聲對不起遲了太久。
她說完又看向岑霄：“岑總，您不認識我了嗎？”
岑霄愣了好久：“你是？”
“我是艾晴啊！”女人笑着回答：“不過像您這樣的大人物，不記得我也正常。”
岑霄在腦子裡搜索了好久這個名字，又盯了盯姜言舒才想起之前利用過這個女人想讓姜言舒吃醋來着，想起記憶的時候，他不自覺為自己的幼稚行為感到好笑：“你不是在娛樂圈嗎？”
“怎麼開起花店了？”
“因為我得罪了白大小姐。”艾晴提起白幼薇那是滿臉的怨恨，要不是拜她所賜，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更不會欠下高額債款東躲西藏，狼狽不堪。
她摸着臉上的那塊傷疤咬着下嘴唇。
姜言舒的目光一震，緩緩偏轉身子問道：“跟白大小姐有什麼關係？”
艾晴吞吞吐吐，一副經歷過變故而冷淡的模樣和之前那種搖曳生姿，極盡討好不同，眼前的她看上去恬靜了許多。
“你要是不想說就當我沒問過，不用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以免難受。”姜言舒很是善解人意地替她說話，她選擇尊重，不是別人問了就一定要告知的道理。
艾晴抬起頭，藉著明亮的光線她苦澀一笑：“圈裡誰都知道她喜歡岑總，而我只是那一次和岑總有了交集后和她打了一架，也怪我仗着岑總的身份就迷昏了頭，跟她搶奪了一次珺昇的代言資格。”
“她心生怨恨，便封/殺了我，我的老闆又不得不給白大小姐面子，只能將我視作一枚棄子，後來又通過各種手段污衊我的名聲，因此讓我背負了高昂的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