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醒過來的梁瑛並沒有搭理他們二人，只把目光落在顧江晚身上，“你們都出去。”
“媽…”
“出去！”
饒是在鬼門關走了這麼一遭，老太太醒來之後，氣勢仍然不減半分，蘭慧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行，行，我們這就出去，晚晚，還不走？”
“晚晚留下，你們都走。”
江攬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江晚，拉住蘭慧出去了。
屋內頓時安靜了不少，顧江晚站在那裡，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外婆，您終於醒了。”
老太太朝她招招手，“過來，坐。”
她再次走過去坐下，手被握在溫熱的掌心裡，感覺一陣溫暖。
“別把你舅媽的話放心上，她就是那樣，口無遮攔慣了，這麼多年，改也改不了，你擔待着點。”
顧江晚笑了笑，“沒事，習慣了，您醒了就好，媽媽特意讓我來看您呢，沒想到這麼巧，先喝點水吧。”
老太太接過水杯，潤了潤嗓子，“你媽啊，還在怪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