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離開了醫院的顧家三口表情各異,外面暗下來的天色飄起了朦朧小雨,讓人的心情更顯陰鬱。
顧江晚突然停了下來,看着為了她的事,受了欺負的夫婦倆,抿了抿唇,“爸,媽,你們先回去吧。”
江蕪直接命令道:“跟我回家,不許任性。”
美婦人的頭髮上因着細小雨滴變得有些花白,而顧廷的鬢邊也染上了她之前忽視得徹底的白髮,她的爸媽彷彿一瞬間老了許多。
也是在這一刻,顧江晚深刻明白了,在這凡事都得看背景的名利場上,她那點伶俐的口齒,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究竟有多不夠看。
在真正的權利面前,她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甚至連她的父母也得跟着受氣。
想到這裡,顧江晚的神色逐漸清明起來,她恢復了正常的表情,笑着朝他們說道:“我沒任性,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回吧,我去桁水灣住。”
顧廷知道她一向要強,卻在今天遭受了有史以來最直白的羞辱,所以並沒有強迫她,而是把江蕪拉上了車,“好了,她想單獨住就隨她去,你放心,我不會讓女兒出事的。”
江蕪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江晚,最終還是彎腰坐進了車裡,離開了醫院。
看着夫妻二人的車消失在視線里,她才收回目光,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向前遊走,神色有些渙散。
在她不遠處,緩緩跟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林征小心翼翼的轉動着方向盤,時不時看看自家老闆黑如鍋底的臉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道:“boss,要開上去嗎?”
傅氿言眸光閃了閃,看着車窗外嬌小脆弱的身影,說不心疼是假的,不過讓他生氣,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