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兒女婿的江蕪和顧廷一身黑衣,胸前帶着白花跪在那裡一言不發,其次就是江陵和江默,還有蘭慧,獨獨沒有看到顧江晚。
“江姨,顧叔,節哀順變。”
顧廷抬眼看到是他,表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你來了。”
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凝着幾分莊重,他心裡隱隱猜到了梁瑛的死因,但不能確定,也不敢深想,怕這件事成為他和顧江晚之間最直接的阻礙。
而江蕪自始至終都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整個人消瘦了一圈,有一種悲傷過度,靈魂遊離的狀態,這讓傅氿言的內心更加充滿了忐忑。
他沒有問顧江晚在哪裡,而是非常虔誠的上了香鞠了躬,正當他準備曲下長腿跪在軟墊上時,一直沒開口的蘭慧出聲了,“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們跪在一起?難道沒看新聞嗎?我們江晚已經準備跟白家三少爺訂婚了。”
江陵見狀當即說道:“大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誰說了晚晚要跟白三少訂婚了,那只是媒體胡亂編撰的不實消息罷了。”
蘭慧對江陵恨之入骨,不是恨他把江攬給送進監獄,而是恨他算計了她兒子,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孤立無援,“我跟你講話了嗎,你就來插嘴,媽都是被你給氣死的,你跪在這裡不覺得很滑稽可笑嗎?”
“夠了!誰再多嘴就給我滾出去!”
屋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蘭慧甚至還嚇得身子抖了一下,可想而知,江蕪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江陵甚至不敢多言一個字,畢竟梁瑛的死跟他有關,江蕪現在肯定對他恨之入骨,說不定葬禮結束以後還要找他算賬,甚至跟他爭江家的財產,他的敵人從來不是自己的親人,可這些人卻總想着跟他爭。